众说道,若是云天城主挟恩图报,逼迫浮生剑谢云梵娶自己女儿,她愿代表云水泽站出来,请谢云梵入云水泽并给予长老职位。”
林望翻了个白眼,这说书先生还没完,又念到:“鼎剑阁阁主愿意送上天外陨铁,助浮生剑谢云梵早日突破境界,并且大门常开,随时欢迎谢道友离开云天城。”
林望捏着茶杯,两道裂纹就顺着茶杯蔓延。
她虽然想到世人都会说:林望配不上谢云梵。
可真听到这帮子高高在上的修士一副替谢云梵出头的舔狗样子,还是怒火从心生。
假如谢云梵现在就在她面前,她真是想好好问问,此情此景谢师兄可曾想到?见到她林望被如此羞辱,不知心中是痛快还是更愧疚了呢?
偏偏她怒火正旺,旁人还要添一把油。
那说书人说完了这两则消息,七方茶肆大堂中听书的人就非常应景的讨论起这桩婚事。
林望就听自己身后那桌三个少年人叽喳说道:“谢云梵当年若不是父母为加固大荒封印,因而身死魂消,也不至于被云天城主收养。”
“要说这么多年,大家自然也看到云天城主没有亏待他,甚至还收为自己关门大弟子,云天城兴许日后都由谢云梵继承。”
“但是谢云梵是何等天骄,年轻一辈无敌手,百年来不出世的天才。听说连样貌都是出尘绝色,这云天城主自己的女儿可是拿不出的小人物,要不是会投胎,怎么能嫁给谢云梵这样的人物。”
林望握着茶杯的手一紧,啪嚓一声,那粗瓷茶杯就碎成了裂片,其中不少扎进了她手心,瞬间就是鲜血滑落。
她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世人只看表面,可这大堂声音嘈杂,许多议论她想不听,人家也不会如了她的意愿停止各抒己见。
很快她就又听到前边那桌中年人也高谈论阔,约莫是筑基期的道人,在那里兴致勃勃说道:“这谢云梵娶了云天城主的独生女儿,他自己又是人家大师兄,这分明是亲上加亲的事情,怎么看着大家都是城主女儿占了大便宜的样子?”
“难不成是云天城主的女儿貌丑无盐?”
这中年男人对面的牛鼻子老道笑道:“此言差矣,传闻中云天城主女儿,林大小姐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倾城之姿。”
“郎才女貌,又是自己师尊的独生女,这怎么许多人还替谢云梵抱不平?就算谢云梵是天才人物,可这未婚妻的身份背景配他也是足矣吧?”
林望竖着耳朵,心中想道,何止足矣,谢云梵这辈子给她做牛做马都是应该的。
那牛鼻子老道就嗤笑一声:“王兄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竟然不知道云天城主独女,这姑娘一身凡骨,靠着天材地宝堆了二十二年,至今也都没有筑基,卡在了炼气九层就五年没有再进一层了。”
那被称作王兄的的人立即惊讶道:“身为云天仙尊与无双仙子晓夫人的独生女……竟然只是凡骨吗?这,这就算再多的天材地宝,怕是今生也无缘踏上仙途了。”
那老道摇头晃脑的说道:“再说那谢云梵,也是二十二岁的年纪,听闻已经是半步金丹,之前都说他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可若是二十二岁金丹成功,那就是千年一遇的天才了。”
王兄恍然大悟:“怪不得都在替谢云梵抱屈,这样的人物却要娶个凡骨做妻子,这云天城主果真是挟恩图报,为了自己女儿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林望再也忍不住,倏然站起身,怒气冲冲的就要去找那两个老道士辩驳。
她三两步走到这桌中年轻身前,一直未开口的第三人突然若有所觉,也是这桌唯一的青年人。
此人玉冠束发,眉目气质悠然,面皮白皙,抬眼有些疑惑望来,周身尽是文雅气质。
林望冷声开口唤道:“你们两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老道士,知道谢云梵是什么样的人,云天仙尊和晓夫人又是什么样的人?他谢云梵是被云天城主养大,怎么到你们嘴里反而是云天城主夫妇占了大便宜了?”
林望开口,三人才讶异的看到站在桌前的少女。
那文雅气质的青年也是大惊:“这位道友是何时走来的?”
随即就忍不住仔细打量这姑娘,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穿的是一身窄袖的玄色武服,宽大的腰封上并无那些环珮装饰,只简单的别了两把横刀。
只看身形与穿着,就好似个飒爽女侠。
再看到她那张脸,青年也愣神一瞬,七州漂亮仙子见过无数,眼前这位姑娘却是美的最锋利,最张扬,细窄的面孔上眉目五官昳丽,细眉挑起,这样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他也只觉得漂亮的满目生辉。
林望还要再说:“云天城主也算是谢云梵的养父母了,俗话说养育之恩无以回报,他谢云梵就算刮骨还肉也是应该的,怎么嫁个女儿就成了委屈他了?”
青年收回目光,那牛鼻子老道啧啧称奇:“哪来的漂亮小妞,不过你这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