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总在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乌谛不得不退回来在周围护着林徊,让敌人跑掉躲在某处组织反攻。
他还是绷着脸:“实验部每次会派出十个人,这次只有五个人。”
“他们一次性派出十个人,但如何分组完成任务是自由搭配。”黎述对实验部有所了解,“下一波,可能就是趁我们刚击退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
可能他们自己没想到,这个院子里的两个人都清楚实验部的行动人员配置。
“今晚我守夜好了,没什么大事。”黎述就看不惯他总是一副忧愁的样子,美则美矣,心里不太舒服。
林徊倒也想和他争一争守夜的人选,可是他自己也清楚,一个不定时炸弹,是不适合独自当守夜人的。
“我也不睡了,我陪你。”
战后的狼藉无人打理,他们在残骸与血泊中看月亮升起。
慢慢长夜,无人入睡。
两人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从厨房里面飘出一阵酒香,林徊和黎述同时看向那个方向。
“以前不周大获全胜回来,罗筹会给他们开酒喝,小尧可能偷偷去尝了一口。”
黎述:“哪里来的酒。”
林徊:“是最近做饭去换的,菜谱上有。”
林徊厨艺越来越好,和那本写的详细的菜谱有很大关联。他完全一步一步照着做,没有食材,想办法也要获取食材,获取不了的也会找能替代的。
林徊以前也是不周的人,是否也习惯了这种庆祝仪式。
黎述从沙发上起来,被林徊拽住了手腕。
黎述总觉得林徊很好猜,其实她也一样。别人有的林徊也要有,不能委屈了他一点,有点像废土以前好不容易娶到媳妇的人,把老婆呵护着养。
林徊被自己的联想也吓了一跳,手也没松开:“我还要和你一起守夜,不能喝酒。”
这倒也是,所以黎述只取了两杯水上来,以水代酒。
两个杯子是同一种样式的,拼在一起刚好能凑成一副暧昧的小人图画。这在以前叫情侣杯,只是现在没这个说法,黎述搜寻物资的时候觉得是一套的,就一起带回来了,没仔细看过。
林徊心细,看她随手放在桌子上了,好奇的看了两眼。
其中一个杯子有点歪,他伸手悄悄扶正了,两个小人的嘴巴就对在一起了。
原来是这个图案。
林徊心一慌,伸手把杯子又打歪了。
黎述看着他今晚手足无措的,一伸手贴他脑门上,把人都摸呆住了。
“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他握住杯柄抿了一口,“我只是渴了。”
黎述狐疑凑近,林徊故作镇定任由她端详,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呼吸能纠缠在一起,林徊看见黎述的睫毛浓密根根分明,瞳孔在灯光下呈现琥珀色,比以往更摄人心魄。
他们错位投影在地上的影子和杯子上的图案,已经没什么分别。
“有事情不要瞒着我,我会不高兴的。”黎述故意欺负人,察觉到他的紧张,弹了一下他的脑门。
林徊问:“如果真的有事情瞒着你,你会有多生气。”
话一出口,林徊紧闭嘴巴。
不该问的。
黎述有多聪明,他再清楚不过。
如果她质问他,冷落他,或者直接阻止他……
黎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她向来不生气,大不了在生气前给一刀就是了。但她的刀要是落在林徊的身上,林徊会用多么绝望的眼神看着她。
“我大概会……把你关起来,让你自己反省吧。”
这是黎述目前能想到最重的惩罚了。
“只是这样吗。”
“你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定你还仗着自己不经打故意气我。”黎述说笑。
林徊捧着杯子:“可以打,错了就是错了,给你出气。”
“回头给你打碎了,我自己还心疼。”
空间似乎停留在这一句话里,几秒钟过去,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心疼这个词,似乎已经超越了朋友的界限,变成情绪钻进每个毛孔,融化神经末梢。
林徊突然站起来,抱住黎述的腰。
他们只喝了水,但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酒味。
水也能醉人吗。
黎述掰开林徊的手,这种孩子一样的亲近,对两个成年人来说未免幼稚。
她扣住林徊的头,侵入他的唇齿。青年如同白纸,不懂变通,只会傻傻承受。
他的思绪也像白纸,被封住嘴巴,便一片空白,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