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番外(1 / 3)

“啪!”房子里的灯亮起,裘球站在玄关位置就看到了阳台的男人。

男人在抽烟,黑暗中猩红的火光亮起,窗外的黑几乎和他融为一体,他往前踏了一步望向裘球,室内的暖灯照在了他身上,却没有驱走他身上的寒意。

裘球微微蹙眉,没有理会他投来的目光径直往房间走去。

二阶堂掐了烟跟在裘球身后,停在了她卧室门口,看着少女在梳妆台前坐下。

“下次别把客人带回家,不安全。”

她在卸妆,娇艳的红唇被擦去,露出自然的肉粉色。

粉唇勾起嗤笑一声:“都在那种地方工作了,我还怕什么不安全。”

男人不说话了,倚在门框上垂头望向地板。

半晌,视线中出现了一双毛绒拖鞋,二阶堂抬头,少女素净的脸闯进视野里。

她刚洗完脸,长翘的睫毛上还带着水珠,卸下上扬的眉毛和挑起的眼线,明艳的玫瑰成了含苞待放的茉莉。

裘球伸手摸进男人左侧大衣口袋,掏出一包烟,炫耀般的在他眼前晃了晃,琥珀色的眸闪着狡黠的光,眼睛弯成月牙状,笑意却不达眼底。

“怎么换烟了?”裘球身体微微前倾,踮脚凑到二阶堂脸旁嗅了嗅。

她发丝上淡淡的茉莉香盖过了二阶堂衣衫上沾染的烟草味。

她又在逗自己了。

二阶堂从右边口袋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隔开了裘球凑过来的脸。

裘球眼睛一亮,抽出信封退后几步,算是放过了他。

“刷刷刷”一沓钞票在裘球指尖划过。

“多了。”笃定道。

二阶堂神色柔和带着纵容,黑眸中映着财迷样的少女,“给你的生活费。”

走廊静谧到只剩呼吸声,二阶堂听见她哑着嗓子开口:

“要是早有这比钱…”

男人的眸黯淡下来,她厌恶自己。

裘球多了解他啊,轻飘飘的话语总能像刀子一样狠狠扎在他心口最疼的地方。

“算了——”她娇嗔地瞪了眼二阶堂,牵着男人的手晃了晃,“谢谢卡因哥~”

二阶堂心里又是一堵,狼狈地挪开视线,“你早点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抽出自己的手,离开的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房门轻轻合上。

“啧……”

偌大的房子就剩下裘球一个人。

二阶堂曾送过裘球一只漂亮的金丝雀,后来金丝雀被裘球放飞,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鸟笼挂在阳台。

沉甸甸的信封被裘球随意的塞进了鸟笼,赤脚踩在客厅的瓷砖上,冰凉的触感让裘球大脑更加冷静她将自己猫在了柔软的沙发里。

……

在更早一点的时候,裘球还没有进“BLISSFUL”,二阶堂还没有加入家村会。

二阶堂原本不叫二阶堂,他有一个如逆鳞般不愿被人提起的名字——卡因。

与名字一起被二阶堂抛弃的,还有那段阴暗的过往。

二阶堂生长的地方叫无名街,那里贫穷肮脏连阳光都吝啬降临,所有不好的词都能与那个地方对应。

那时的无名街还没有首领,它混乱无序,一群被社会抛弃的人聚集在一起,里面不乏逃犯等亡命之徒,为了活下来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无名街的冬天并不好过,食物和衣服紧缺,为了一口粮食大打出手的事一天五回都不嫌多。

今天又发生了场追逐战。

无名街没有首领,但总有人是强者,而弱肉强食的时代大家默认最强者对食物与物资的所有权。

两个身影在无名街错综复杂的道路上一前一后的奔跑着,与两人擦肩而过的人扭头看了一眼,看清后面的人之后摇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去了。

前面的男孩衣衫褴褛,他没有穿鞋,赤脚踩在冰凉的雪上,脚上不知何时划破了一个大口子,每一步都在雪地里留下一个血脚印,在昏暗的环境下血迹不算明显。

男孩口中发出粗重的喘气声,呼出的雾气很快飘散,明明是冬日额头上却满头大汗。

后颈的衣服被一直大手抓住,随之而来的窒息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十来岁的孩子在二十几岁的青年人面前就像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

看热闹的人聚了起来,燃起的篝火在寒风中摇曳。

青年将孩子拎起,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块面包,脸凑到他面前露出一个带着恶意的笑,“这是我的。”

“咳咳…谁捡到…咳才…是谁的……”

青年脸上的笑收了起来,黑沉沉的眸不带情绪。

“嘭——”

小孩的身体向断了线的风筝摔在地上,青年一只脚踩在了他胸口,他咳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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