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是喜欢,随时可以叫厨房做绿豆糕呀。”
“哼哼……”我瘪了瘪嘴,“你不懂的。”那种尴尬的事。
她不要住李府了,她要回家找麻麻~
“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陪着我的嬷嬷终于败下阵来,叹了一口气给我留下了一个思考人生的空间,“二位公子不会在意的,小姐也早些走出来罢。”
“你不懂的~”我闷闷的,将埋在沙子中的脸抬了起来,目视她的背影直到嬷嬷走出房门,乖乖的道了句晚安。
“吱——”
房里只剩我一人了,月黑风高,某易云时刻。啊,只有我茕茕孑立,踽踽独行,不过万千世界一只小小的蜉蝣。
啊,阿来,阿来也不见了?
往常这个时候,阿来都该用怨恨的眼神盯着我快要将它撸秃的纤纤玉手了。
没有阿来的小眼神真是意外的不舒服呢。
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迈着小短腿委屈巴巴的站了起来。
“喂!”一到尖利又交杂着外地口音的叫喊声响起。
“嘭!”
………
过分!“谁?谁砸我头,把本姑娘砸傻了可怎么办?!”
余光里,我看见一个红发少年对我恶劣的笑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里,是我这个骂骂咧咧的臭丫头。
不,爷可香了!
他也许比我大一些,姑娘我只能仰视他,小小年纪就穿着一身夜行衣,不像个好人呐。
可疑的是,自从他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就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兄台,何名啊?”他向我走来几步,我往后挪动撞上了还未开启的大门。
他的腰间有一抹白色,大抵是什么野兽的毛发吧,我又想起了阿莱这只可爱的白色小狗狗。
虽然它吃的比我还多,还奸懒馋滑,但这也不妨我爱它(全身的毛绒绒)呀。
“这就把救命恩人忘了?”少年嘟了嘟嘴,看起来比我还楚楚可怜。
啥?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再睁眼,他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我的面前,更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灯光幽暗,烛火摇晃不定,这阴测测的气氛又给他顶多添了几分诡异。
啊,少年。
“兄,兄台是要吃了我吗?”
天呐,我在说什么狗屁话!突然就不过脑子都说出来了!
从小就听娘亲说,每当夜晚就会有长相奇特采花贼从少女的窗户中飞进来,专把我这类晚上不好好睡觉,抱着狗撸的少女带走,让我以后都没有阿来撸,隔壁孙家的姐姐就是这么消失不见的。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嫁去了一处穷乡僻壤。
原来面前的少年竟然也是那种因为外貌奇特而找不到老婆,偏要强抢无辜女子的采花贼嘛。
红发少年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抬手用两根手指弹了弹我的额头,“呐,可真是让人伤心啊,明明是区区不才在下我把姑娘送回房间的说……”
“那,真是谢谢兄台了?”
什么鬼,姑娘我真的是毫无印象啊啊。
还有,为什么所有人都能读出我的想法啊,他们都是神童嘛,还是姑娘我表情过于丰富头脑过于简单藏不住内心的猥…想法?
“不用谢,毕竟……”少年突然贴近,将我禁锢在门与他的怀抱之间,我正要呼唤门外的杂役就感觉他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在我的头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你不散发如此诱人的芬芳~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说到最后不还是要吃了我吗!
“可否让我知道兄台的名字?”我颤巍巍地挣脱了他的手,又颤巍巍地发问。
心中已经有了计量,等我知道了你的名字我一定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要天天在你床边嚎叫!吵得你不得安宁!
少年低下头凝视我一脸的赴死,不知为什么玩味的勾了勾嘴角,那双绿色眸子仿佛闪过一丝红光。
“真是可惜呀,在下没有名字,不如小姐为我取一个?”
既然你如此大方,那就不怪我不留情面,肆意报复!
“你头发红红的,像一朵大红花,不如就叫一枝花?”我完全是胡编乱造了,怕他现在就给我咬上一口。
“一枝花?”
温热的气息洒在我的脖颈,一阵酥麻子天灵盖直到脚底。
他,哦不,一枝花低笑几声,像抚摸一盘稀世珍宝又或是来之不易的食物般碰了碰我的脑袋。
我惶恐,我颤抖,我真不好吃!
“后会有期,ciao~”
门窗大开,阴风阵阵,我打了个寒战,鸡皮疙瘩简直掉了一地。
艾玛,真吓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