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琉的动作,帝渐本想着自己可能拦不住大哥,却没想到大哥只是在看着,握紧了拳头微微的颤抖,却并没有上前去制止。
不仅如此,帝鸿还看了看弟弟,拉住了弟弟的手,说:“阿琉是我们请来的医灵,虽然、虽然他的疗法谁都没见识过,但是,我们应该相信他,不要去打扰他。”
此刻的帝鸿默默地在心里说着,阿琉、拜托你了!
帝渐自然是见识过阿琉的手段的,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大哥居然是这样信任着阿琉。
阿琉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创口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两兄弟的异常。她小心翼翼地切开了化脓的痂,又清除深部坏死组织,把感染出的病灶一点一点地切除。
然后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人说,“我要两块木板。”
帝鸿一听连忙向四周看去,因为不能让其他族人知道阿琉的存在,所以他们没有声张。帝鸿看了看周围,然后说,“什么都行吗?”
“是木板就行。”阿琉答话。
话音刚落,帝鸿马上手劈了两张凳子,取下木板递给阿琉。阿琉接过木板,凝聚灵力,“灵法万千,一分为二。”
分身出来的阿琉转身取出一把长刀刃的薄而锋利的刀,同样经过了火烧的步骤之后,使帝沧的大腿皮面保持平坦和紧张,右手拿着刀,左手拿着木板压在上面。而阿琉此时以木板朝相反方向牵张皮肤,并握紧大腿被压部分的对侧的皮肤。然后小心地用刀切入皮层,使用往返拉锯动作,切下一大片完好的皮肤。紧接着将其和帝沧身上原有的部分严密地覆盖创面。
紧接着又在帝沧的脸上来回处理着,看了看帝沧现在的状况之后又从药箱中取出了一瓶药膏,再次洗了一遍手之后开始给帝沧仔细涂抹药膏,最后从药箱中拿出了白色的纱布仔细包裹好帝沧需要包裹的部位,处理完这一切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知不觉间,晨光熹微,阿琉洗完手解除了另一个分身,转身对对二人说,“他现在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还需要密切观察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按时换药,注意不要引起感染,能挺过去就没什么事了。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们两个人居然是兄弟,看来我和你们家真是有缘呢。”
说着阿琉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是觉得很神奇。
听到脱离生命危险,兄弟二人可算松了一口气。
阿琉却凑了过去,一会看看阿鸿,一会看看帝渐,“这么一看你们两个人还有一点像。但是昨天看到阿鸿的时候真的没觉得有像帝渐呀。帝、渐,那阿鸿你的名字就是轩辕帝鸿了?”
“抱歉,之前不是有意隐瞒。”轩辕帝鸿垂下了头。
“什么就抱歉呀,你又不知道我和帝渐认识呀,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过有一件事我很想问,我之前不是已经给他做过急救处理了吗?他那么早就回你们部族了怎么病情还能拖成这个样子?”阿琉一面说着,一面左右寻找想要找个凳子坐下,没想到突然脚下一个踉跄。
“你怎么了?”帝渐及时伸手扶了一下阿琉的手臂才防止她跌倒,下意识的感知了一下,“你的灵力怎么弱成了这个样子?”
阿琉刚刚站好,正想要解释,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而来的开门声令三个人看了过去。
门口是轩辕释天,身后跟着医灵们以及轩辕谷,而门内是轩辕帝鸿和轩辕帝渐连忙挡在了阿琉的面前。而轩辕帝沧躺在病床上尚未苏醒,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氛围。
轩辕帝鸿昨天从弟弟那里知道了父亲把阿琉赶出去的,而自己却违抗了父亲的命令带了回来,没想到被抓了一个典型。因此帝鸿的沉默是源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措辞才能让父亲不要怪罪阿琉。
而帝渐是知道父亲的想法的,虽然人是大哥带回来的,但是他不可能让大哥一个人受责罚,况且的是昨天大哥刚被父亲责骂,新账旧账叠加在一起,恐怕大哥就要被打板子了,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别想下床了。帝渐的沉默则是在仔细考虑着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才能使结果最好。
阿琉从丞鎏出来的时间还短,外面的人情世故又涉及氏族之间的事她还没有深刻的概念,只是不太懂为什么突然这么寂静。思考了一下自以为是轩辕释天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脱险,因为担心才会如此沉重,便越过帝鸿和帝渐走上前去宽慰。
“伯父您好,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很荣幸被邀请来到您家再次做客。”阿琉行了一礼,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帝鸿和帝渐的神色,“请您放心,小沧现在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了,接下来再观察一段时间后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轩辕释天看到阿琉的一瞬间脸都黑了,心中暗想,这个阿琉居然如此无礼,还什么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这是在嘲讽自己把他赶走吗?然而一听到小沧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也是一愣。
到底除了族长的身份,轩辕释天还是一名父亲,部署完所有的工作连忙赶着来见儿子的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