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阿琉先打破了这片寂静,“其实对于灵者而言还好,如果真的到不行的时候也可以通过控制灵力在水面行走片刻缓解一二,真正为难的是普通人。”
九黎般若再次出口反驳,“阿琉,不是所有人都有着和我们一样的天赋和控制力。”
是啊,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做到。阿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是她接触的天才太多。回想起那些在战争中哀嚎的人,阿琉再一次认清了生命的脆弱。
终是帝鸿最先注意到了阿琉脸上的倦色,轻声开口,“天色不早了,小琉,你早点休息吧,既然不危及生命,我们的时间就还有很多,不必急于这一个晚上。”
看着帝鸿眉间关切的神色,阿琉心上划过一道暖流。无人注意到一旁的般若眸中划过的一丝黯然。
虽然病非危症,可是骅下大陆的人到底是没有经历过坐船,短短几日出现晕船症状的人便越来越多了。
这几日阿琉忙得不可开交,原有的船舶势力分布也被这场病破坏的一干二净。最外围是无晕船反应的灵者,紧接着里面阿琉根据病情的轻重缓急将众人重新划分区域。
面色虽稍显苍白但是只是稍有恶心感,本身的头晕头痛也只是轻度的人被阿琉安置到了次外围的悬挂着绿色布帘的船舫之中,他们虽偶有口水增多和嗜睡等症,但是一旦遭遇敌袭,他们也可以充作战斗力。
紧接着次内围悬挂着黄色布帘的船舫之中住的是那些面色苍白且冷汗频出的人,他们不仅头晕头痛加重,而且还伴随着恶心呕吐。九黎映和轩辕帝漓就被分在了这片区域。
而最内围悬挂着红色布帘的船舫之中,此刻正整齐地安置着那些严重的头晕胸闷、恶心心慌的人。他们其中有人不仅呕吐严重冷汗淋漓、还四肢冰凉。更有甚者已经出现了呼吸困难、反应迟钝等症状。
在这种人手紧缺的时刻,原本被护在中央的妇幼只要尚有活动能力的人也一个一个主动地站了出来。她们纷纷申请到各个区域去照料病人。
平心而论,阿琉已经是结合了迁徙和战斗需求将人员规划做到了最大合理化,只是这样一来原来处于中央的各族元老原有的优越却被打破了。
九黎示朗便是第一个不同意的人,“凭什么?你这样划分我们岂不是和那些平民没有区别了?!”
就算同为九黎也有人出生就是锦衣玉食而有人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但是九黎示朗提这些却并非完全是出于身份的优越感,更多的不过是他不想认同阿琉。就像当初他想要杀了阿琉一样。
作为大族出身的族老,九黎示朗一开口便给别人了一个“讯号”,于是其他族老也开始接话。
“就是就是,我们凭什么听一个轩辕族小儿的?”说这话的是归属九黎一族的族群之一的一位长老,至于他的话是发自内心的还是为了附和九黎一族高管的就不得而知了。
轩辕枯槐皱着眉头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
“怎么?许做还不许说了?”
“本来就是,九黎和轩辕两族说好的平等合作,凭什么一进来都要听你们的?”
……
本来一些族老只是不满于行船区域的重新划分,可是这三言两语之间就变成了氏族对立和不可融合的矛盾。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气氛逐渐变得焦灼。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应该怎么做?你们能行你们来!你们倒是提一个可行的建议!”轩辕傅杨不耐烦地拍桌子吼道。
可惜众人只是静默了一瞬间又开始七嘴八舌道,“你是轩辕族人你当然向着你们自己人了!”
轩辕枯槐却是深深地看了轩辕傅杨一眼,他知道谁都可能向着阿琉,只有轩辕傅杨不可能。
毕竟当年先族长轩辕释天病重的时候,是轩辕傅杨在门外最先怒斥的轩辕枯槐说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异族人阿琉身上。轩辕傅杨一直崇尚的都是轩辕氏族自身强大发展,甚至将支持阿琉的轩辕枯槐斥责作枉为轩辕族人,轩辕之耻。
这些人在会议上吵得七嘴八舌,不可开交,甚至如果不是迁徙之前大家共同发了天道誓言,共同誓约迁徙途中不自相残杀,只怕此时会议桌上已经是灵术漫天了。
此时阿琉正和众多分身以及各族的医灵穿梭在晕船的患者之中展开治疗,当她的本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众人已经吵了有一刻钟了。还是轩辕谷将会议奇葩走向转述给轩辕帝鸿,这一同的九黎般若和阿琉才得知现在的情况。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我……”阿琉愧疚自责。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帝鸿打断了,“小琉,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需道歉。我去和他们说。”
“他说的对。”若点了点头,“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我……”阿琉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说谢谢又未免太单调,其他的又不知说何是好,到最后只是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出话。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