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留给了他们。
“这道士当我不存在?”
金铃从进来后一直坐在桌边,见息尘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瞪眼。
他果然排挤她。
“你回旁边去。”
裴少虞瞥她一眼,语气有些强硬。
“我——”金铃拍桌而起,在他越来越冷的目光下,气势陡然变弱,“我…我去旁边。”
她小跑着出去,祝潆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她什么时候这么怕你了?”
“前辈,你不演了?”
房间内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裴少虞目光平静的转向她。
祝潆轻掀起眼皮,揣着明白装糊涂,“演什么?”
“面色红润,气息平稳,行动自如。”
裴少虞眼底透着无奈,“你说演什么?”
若不是他靠近她时察觉到不对,还真被她方才那模样给唬住了。
祝潆也不反驳,被他挑明后一点也不觉得心虚。
她姿态懒散的靠在床上,振振有词:“毕竟是别人的地盘,我总不能一点面子也不给。怎么能伤人家掌门呢。”
裴少虞对她口中的说辞半信半疑,比起她说的这些,他更相信她只是觉得这样好玩。
“你没事就好,下次前辈莫要再这般吓人就是。”
他叮嘱了几句,这才起身:“前辈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哎——等等。”
祝潆又叫住他,在他转身过来时,掂着手中的杯子晃了晃,“顺便帮我把杯子放回去。”
她懒懒靠在床上,屋内的桌子就离床几步之遥,只需要她下床走两步就到。
裴少虞默默走到她身边站定,伸手接过杯子,放回桌子后这才离开了屋子。
晚间用过饭,息尘又来了一趟,还给三人带了昆山派弟子才穿的蓝色道袍。
他温声道:“毕竟到了我们昆山派,而且之后还要作为昆山派的人参加试武大会,穿我们昆山派的弟子服饰更合适。”
裴少虞没什么意见,他的目的只有得到云松玉露。
金铃有些嫌弃的抖了抖道袍,一点也不想穿这么素净的衣服。
见三人接过,息尘这才又继续道:“这次昆山派要参加的弟子不仅仅只有我们,还有几个长老门下的弟子。明日我带你们去认识。”
他交代完之后,见天色不早也没再打扰。
三人等他离开后,也各自回了屋子休息。
翌日清晨,山间第一缕晨雾升起,昆山派勤奋的弟子已经上了苦崖练剑。
息尘刚踏进院落,抬眼便见裴少虞从屋内走了出来。
身上已经换上了昨晚上那套道袍,头发用云松簪挽成一个髻。两侧有几缕头发迎风招展,添了丝洒脱之意。
他眉眼冷漠,面如冠玉,身姿笔挺,长剑握在手中,如青松翠柏一般。
“谨之公子。”
他打了声招呼。
裴少虞朝他微微颔首,算作示意。径直朝祝潆住的屋子走去。
在他喊祝潆起床期间,住在最左侧的金铃也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她身上同样穿着道袍,被云松簪挽起的发髻比裴少虞规整了些。只是腰间挂的铃铛看的息尘一阵皱眉。
叮铃铃~叮铃铃~
她在息尘面前站定,“早啊。”
“你身上这是什么?”
金铃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腰间,朝他翻了个白眼,“铃铛呗。”
似乎是觉得他问了句废话,她语气有些敷衍。
“你挂这些做什么?”
息尘实在理解不了她这种爱好,这铃铛莫非成过精救过她的命?
“姑娘的事,你少管。”
金铃一点都不和他客气,冷哼了声,“老子乐意。”
穿道袍可以,这铃铛是她最后的倔强。
息尘:“……”
两人说话的功夫,裴少虞终于将祝潆喊了出来。
她拉开屋门,一脸不爽的走了出来。
身上道袍穿的随意,云松簪也插的歪歪扭扭。
息尘和金铃早就见识过祝潆的起床气,两个人一点也不敢放肆。全都闭上了嘴巴。
只有裴少虞面色平静的靠近过去,仗着自己的身高,伸手将祝潆头上的云松簪挽好。
温声开口:“前辈,洗把脸清醒一下吧。”
说着转身去打水。息尘见此也立马跟上他去准备早饭,留下金玲一人站在原地当哑巴。
四人用过饭后,息尘领着三人朝苦崖走去。
苦崖是昆山派内最高的地方,清晨的山风有些冷冽,吹到人脸上似乎还带着水汽。
他们走过一段不短的路,总算走到了地方。
此时,苦崖已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