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2 / 3)

先开口。

吴炫之慌忙眨眨眼睛,也开口道:“秦姑娘,昨日天色已深,诊治多有不便;今日得空,还望秦姑娘勿怪我医术欠佳,能够为您仔细检查。”

他微俯着身子,恭敬备至。

然而想起昨日他被秦汲川逼着磕头喊师父的场景,秦抒不免有些心虚。

“您不必如此,”秦抒挪向一边,躲过他的礼,“您肯来此,已是分外感激,自不会有所不满。”

二人互相试探过后坐于案边,吴炫之隔着一块细纱,手指搭在秦抒的手腕上。

他幼时师承江湖名医曾云章,但还未学成几分师父便被人寻仇杀害,自此对舞刀弄剑的江湖人有几分怵意,遂入了城,躲在官府的庇护之下。

没想到仍是没躲过被江湖人使唤的命运。

他心有思绪万千,便迟迟摸不清秦抒身体症结,手指几番移动,额角浮起薄汗。

“吴大夫,”秦抒喊他一声,揶揄道,“想来医者自有一套暖身之法,可以在寒冷的屋内生出汗水;但您也要多加注意,若是不慎寒气侵体,便得不偿失了。”

此话调侃之味甚浓,吴炫之擦了擦额角,干笑两声,终于是沉下心来。

良久,他缓缓收手,轻叹了一声:“秦姑娘,观您面相脉象,您的身体目前并无大碍;但气血瘀滞,久堵不疏,恐久病成疾,终成祸患。”

拉过身旁医箱,吴炫之从中拿出一枚拇指大小玉瓶,“这玉瓶中有两粒药丹,可在您感身体极端不适之时服用,有助于疏通气血缓解病痛。”

他递给秦抒,末了又添一句:“您的身体,还需自身多加关注,忌气闷、寒凉、外伤、忧思、烦扰;多行乐善之事,可为自身积攒福德。”

秦抒接过玉瓶,握在手中摩挲了几下,点头微笑道:“吴大夫的教诲,我记下了,多谢您的药丹。”她把一张银票推到吴炫之面前,“这是您的诊金。”

吴炫之正收拾药箱,瞥见桌案上银票数额,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过去见过的的银票,大多是城中大户人家诊病所给赏银,最多不过十两上下,极少会遇到有钱的公子哥愿意掏出五十两请他看诊;但眼前这张银票上却明晃晃得写着:五百两。

着实是见所未见。

他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呵呵笑了两声将银票推回去,“受之有愧。”

秦抒冰凉的手指抵住他的手腕,“勿急,我有一事相求于吴大夫,这张银票您定要收下。”

“何事?”吴炫之又瞥了银票一眼。

“我听闻医者行医之时遇到病痛难忍的病人会用药让其暂时昏迷,以达到止痛治病的目的。”秦抒把手收回袖中,看着吴炫之,“不知吴大夫可有此药?”

吴炫之一怔,问道:“您说得可是……”

“迷药。”

吴炫之摆手,“秦姑娘,我乃医者,就算迫不得已使用‘迷药’,也只是让病人减轻痛苦而已,并不会陷入昏迷;您所说致人昏迷的迷药是江湖人爱用的阴毒招数……”

“或许,您可以问一下您的兄长。”

“……”秦抒抿着唇,“如果我说,我就是要用迷药对付他呢。”

“啊,”吴炫之惊呼一声,掩唇问,“可否告知……”

他突然脸色一变,不知想到了什么,后面的话吞回肚中,神色严肃地从袖中掏出一褐色纸包塞到秦抒手中,压低声音道:“洒少许在酒水中,饮下几个呼吸间起效。”

秦抒正在心中编造着哄骗吴炫之的理由,忽然见其如此动作,有些疑惑,抬眸问:“您……这是何意?”

吴炫之摇头不言,兀自收好医箱起身向外走。秦抒在他经过身边时抓住他的衣袖,把银票放到他手中,正要开口,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秦汲川大步走进来把吴炫之扯到一边,银票滑落,他眼疾手快,捞起握在掌中,看清上面数额后,怒道:“好你个庸医,竟然抢我秦宅的银子。”

“……”

秦抒欲起身,却被他按下,“妹妹放心,我这就送他去见官。”说着就拽着人向外走。

吴炫之被拽了个趔趄,扶着门框不肯迈出去,秦抒追过来喊住秦汲川:“兄长,银票是我要给吴大夫的,并非强抢。”

秦汲川难以置信,“五百两?给一个庸医?”

秦抒从他手中拿回银票塞给吴炫之,挡在他面前道:“吴大夫并非庸医,他已为我治好病症,实乃真神医。”手掌却在身后推着吴炫之,趁着秦汲川气急转身的空挡偏头低声道,“快走。”

吴炫之狠狠瞪了秦汲川一眼,俯在秦抒耳边轻声道:“多放点。”

……

这日傍晚,秦抒抱了一坛酒回房间,紧接着便有家丁将此事告诉了秦汲川。

秦汲川正在擦拭佩剑,听闻此事有些惊愕,“秦如墨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你莫不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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