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管家表现出的讶然和震惊非常程序化,仿佛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
司茗余光从管家脸上一闪而过,并不在意对方心里怎么想,推着行李箱下楼。
她淡淡吩咐管家:“告诉汤康年,我不在乎财产怎么分割,越快离婚越好。”
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的管家暗自咂舌,数以万计的女人想要得到的位置,也只有眼前的太太希望摆脱。
也是,有底线的人谁能接受和妹妹共侍一夫呢。
他正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却见大步流星的太太突然停住。
管家也赶紧急刹车,下意识护在小孩面前,“小少爷您怎么出来了?!”
司茗微微眯眼,这番母鸡护崽的作态是怕她打孩子不成?
管家有苦难言,一个人正房太太,一个是私生子,天生对立,偏偏先生要让他们住一起,养蛊呢这是?
“这是我家,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现年五岁的汤忆晨被宠成小大爷,对着管家说话也是吆五喝六,中途还不忘冲后妈吐口水,“呸,坏女人!”
随即他注意到司茗手里的行李箱,惊喜地问管家:“耶~她终于被爸爸赶出去了,那我妈妈就可以住进来……”
话未说完就被一声冷嗤打断,汤忆晨臭着脸瞪着司茗。
司茗冷淡地俯视满脸戒备的矮冬瓜,毫不留情戳破他的美梦,“我离开,你妈妈也住不进来。”
“想成为下一任汤太太,首先她生下的是汤康年的亲儿子。”她眸光嘲弄,问汤忆晨:“可你是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就凭你妈给你混淆的血脉?”
一石激起千层浪,汤忆晨尖着嗓子大喊:“坏女人,你骗人!”说着他就要冲上来用指甲抠对方的脸。
“嘘。”司茗用一只手摁住对方,不慌不忙开口:“回去问问你妈妈,六年前的五月,在怀上你的那天晚上她躺在谁的床上。”
在众人的视角,她宛如高高在上的神明,平静而又无情地宣判对方的命运,“汤忆晨,你爸给你起这个名字,忆的真是你妈妈名字里的‘晨’吗?”
管家皱眉,“太太,您这是什么意思?”
“汤忆晨,汤忆陈。”司茗似笑非笑,睨着别墅内跑出来看热闹的员工,“我竟不知汤总有替别人养孩子的爱好。”
说罢她无视众人的阻拦,头也不回离开这座金丝笼。
“我就是爸爸的孩子,我不是野孩子……”
身后,保姆哄着大哭不止的汤忆晨,管家沉着脸思量片刻,走到阳台向老宅拨出电话。
汤家别墅乱作一团,而始作俑者却不受影响,在驶出别墅区,她拐弯在一家书店停下,片刻后副驾驶座多出两本厚厚的典籍。
书名也很相似,上面赫然在目几个大字——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
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下,司茗立刻翻开两本律法逐字诵读,也逐渐了解到这个世界原来是这样的。
等到节目拍摄当天,她按照地址驱车来到了摄影棚。
“不是说不愿意来,怎么又来了?”
未见其人便闻其声。不远处,刚刚结束采访的司情摇曳着红裙双手环胸走过来,眉眼语气尽是讥讽。
“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试图挣扎,爸妈最喜欢有用的孩子。”
平静地打开车门,司茗迈着长腿走下来,气质冷淡疏离,穿着平底鞋都要比盛装打扮的司情更吸引路人眼球。
司情表情瞬间冰冷,这种不把她放在眼中的清高姿态让她瞬间想起不好的回忆。
“谁让你这样打扮的!你不知道要给家里带来多大麻烦吗?赶紧变回以前的样子!”
她挡住对方,语气恶毒地宣判:“司茗,你永远只能做我的陪衬。你再怎么折腾,爸妈和弟弟也只会喜欢我不喜欢你!”
苍蝇在耳边嗡嗡久了,司茗终于施舍给她一点目光,“既然你这么喜欢偷来的东西,那可要珍藏好,随意放他们出来,不咬人也挺恶心人的。”
司情一张冷脸泄露出些许慌张,“你一点都不在乎?那可是你亲人!”
司茗神色平淡,“哦,那又怎样,我单方面把他们开除亲籍。”
她的语气沉静却不失坚定,司情仔细观察便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可对方不在乎司家人,自己还怎么折磨她?
失去了制裁对方的倚仗,司情心底惴惴,突然她视线凝在《通灵综艺》的海报上。
她定了定神,撂下句“走着瞧”的狠话,转身带着八个助理像一位骄傲的公主般朝导演组走去。
“编导,我姐姐背着我和家人偷偷来参加节目,虽然她对玄学一窍不通,但她想证明自己,你可不可以悄悄给她答案,让她不要输得太难看。”
司情对编导撒撒娇,编导立刻答应下来,对方可是微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