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敌手(2 / 3)

飞速运转,连用什么姿势翻下窗都思考好了。

没想到还没跑到窗边,就感觉身后阵风呼啸,寒意顺着脊背攀上头顶。

她心道不好,张嘴就要呼救,声音还没冲出喉咙,就觉后颈一阵剧痛,然后就被无尽的黑暗包裹住了,梗在喉中的呼救再没了呼出的力气。

“来都来了,蒋无梭再怎么不靠谱,也不至于把他们领到贼窝里去吧。”

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晨时在马车上立的flag倏地在脑中响起。

淦,大意了。

... ...

剧痛从后脑一阵一阵地传来,头脑眩晕得胃液翻腾,双耳充斥的嗡鸣叫她听不清周遭的声音。

头好像被什么罩住了,眼前一片漆黑。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苏莯试探着挣了挣,粗粝的绳子纹丝不动,捆得死紧。

除了脑袋,身上的好几处地方也都隐隐地传来闷痛,浑身充斥着不适。她扭动着调了调坐姿,待不适之感稍稍散去之后,才终于能分出点心思来感受眼下的处境。

车轱辘滚动的声音顺着轻微的风声传入耳中,身下熟悉的颠簸告诉她目前身处马车上面,不知道会被带去什么地方。

对手没有直接置她于死地,当是留着她的命还有用。形势不明,逃是逃不掉了,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倒是蒋无梭和柴牧二人,不知道他二人怎样了。

蒋无梭身为蒋家二少爷,命值千金钱,对方应当暂时不会拿他怎样。柴牧不同,在她被打晕昏迷前他还在与数人交战,也不知有没有受伤,是否同他们一样也落入了敌手。

双眼被遮得严实,半点光亮都见不着,也不知到他们有没有被放在同一辆车上。

想到这,她试探着挪动腿脚,状似伸展地向身旁试探。

在挪动几次后,没有引来敌人的呼喝,她的胆子慢慢就大了起来,光明正大地伸展着腿脚打探四周。

两条腿伸直了又缩回来,很快右边的空间都被扫了个遍,没有碰到任何阻碍。苏莯心里一沉,将腿缩回来,换个方向继续扫。

奈何两边都扫了个遍,也没有任何发现。

看来那群人没有将他们同一处地方。苏莯叹了口气,沮丧地将腿挪了回来。

才缩回来一半,马车好像磕上了什么硬物般猛地向上一颠,将她整个人都颠了起来。苏莯半曲的腿不受控制地蹬了出去,踹上了一团柔软。

“谁!谁敢踢小爷?!我告诉你们,伤了小爷一根毫毛,小爷叫蒋府...嗷!”

蹬出去的脚像是踩着了机关,蒋无梭骂骂咧咧的叫嚷跟鞭炮似的倾倒而出,打破了空气中的寂静。还没嚷完,便伴随着一声惨叫被强行熄了鼓。

“老实点,要招来什么玩意儿,就拆了你的胳膊和腿去喂。”

低沉,慵懒,富有磁性。

声音一出现,苏莯脑中莫名出现了这几行文字。她心跳一顿,忽觉不祥的预感涌上脑门。

她在这异世生活已有小半年,与这个世界也有了或多或少的联系,让她独身在书中的世界也感到了真实。可再真实,这里也是小说的世界,很多的逻辑都是由小说的作者创建的。

她身为读者,对小说中出现过的事物有着极大的好奇。于是在一段时间里,她上头于寻找文字与现实的交汇,悄悄地去过好几处书中出现过的地方。

书中赋予西市笔墨虽不多,也最够她过过瘾了。

也正因去过这几处地方,她更明白被赋予过笔墨的事物与其他的事物有着天然的差别,哪怕是只出现过几幕的平凡地摊,也能在拥挤的集市中一眼吸引住她的目光。

以她的经验,这种一出现就能在她脑中浮现描绘文字的好听声音,拥有者大概率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想到小说后期东市中众多恶贯满盈的凶残角色,苏莯忽觉前路坎坷,看不见半点光亮。

那声音放出威胁后,便没再响起了。蒋无梭该是被唬住了,没有作死地再出言挑衅,叫苏莯松了口气。

回想她被蒋无梭坑到敌营的经历,生怕他脑子一抽抽把胳膊和腿给作没了。

不过好歹是知道蒋无梭的方位了,从他中气十足的叫骂看来,指定没什么大碍。苏莯正思索该不该冒险挪到蒋无梭旁边去,就听前方“吁”的一声,身下的马车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

锁链解开的声音在前方响起,苏莯还未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手臂就被一股大力攥紧,拖拽着将她扔了出去。

紧接着身旁又是一声闷哼,听着是蒋无梭也被扔了过来。

正猜测对方想要做什么,套在头上的蒙布被粗鲁地扯开,白光乍现,刺激地她不受控制地闭上双眼。

待稍稍适应了亮光,才重新缓缓地睁开。

本以为会看见凶神恶煞的敌人,不想所见之处只有一辆被两匹骏马拖着的木车,车身四面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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