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言站在陆远泽房间门口,她兴冲冲的跑到门口,在敲门的时候开始犹豫了,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么犹豫过。
沈慕言索性倚在门口,组织一下一会说话的语言,没想到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沈慕言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摔去,她已经做好了摔伤的准备,然后背后却不是地板的坚硬,她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陆远泽本来在打坐疗伤,听见了门口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才打开门一看究竟,没想到是沈慕言在门口。
眼看着她整个人摔了过来,陆远泽连忙扶住了她,他感觉怀里的人已经站稳之后,就松了手。
沈慕言轻咳了一声,她打量着面前的人,陆远泽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他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袍子,平时看多了他穿黑色,突然看见他穿月白色,周围的东西好像都黯然失色。
要不是陆远泽是个武将,就凭他这张脸,要是考科举的话,最后肯定能得一个探花。
或许是沈慕言的眼神太过直白、炙热,陆远泽抿了抿嘴唇:“公主,这个时间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真扫兴,没有正经事就不能来找陆远泽了吗?
沈慕言发现陆远泽脸上有些不一样,努力回想才发现他眉心多了一颗红痣:“陆远泽,你这颗红痣,是你自己画的?”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陆远泽原本干干净净的脸上,怎么凭空多了一颗痣,还是红色的,还在眉心。不过这颗痣并不多余,反而给陆远泽增添上一股风流的美感。
陆远泽听到沈慕言的话,快速地用手捂住了那颗痣,往后退了两步:“不是,这个本来就有。”
本来就有?难道是沈慕言从来没有注意过,绝对不可能。沈慕言之前有事没事就盯着陆远泽看,这颗痣要是原本就在,沈慕言绝对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趁着陆远泽往后退的间隙,沈慕言顺势走进了陆远泽的房间,紧接着就把门关了,动作快的仿佛是排练了上百遍。
陆远泽知道,这时候要是劝沈慕言男女不能共处一室,沈慕言不仅听不进去,只会拿公主的威名来压他,不管他怎么说,沈慕言不达到自己的目的,绝对不会罢休。
与其多纠缠一会,不如顺着沈慕言,陆远泽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给沈慕言倒了杯茶,递给沈慕言。
沈慕言接过茶杯,她也不喝,一直看着陆远泽的房间,什么都没看出来,毕竟陆远泽和她一样,都是今日入住的这个客栈。
她想到要跟陆远泽讨论意中人的问题,心中就有些打鼓,甚至手心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先从别的话题引过去吧。
“我为什么之前没见到过你这颗痣啊。”沈慕言问道。
这颗痣放在小姑娘脸上会很好看,因为这颗痣,陆远泽小时候经常被认成女孩子,经常会有人拿这颗痣笑话他,陆远泽自己不在意这件事情,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了一些之后,他就想办法把这颗痣遮起来了,除了他父母,也就只有顾停昭知道他脸上有颗痣了。
“我不是很喜欢这颗痣,一直用脂粉遮着它。”陆远泽解释道。
沈慕言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原来之前用脂粉遮着啊,很快沈慕言就反应过来了。
“脂粉?”
难不成之前她看见的脂粉是陆远泽自己用的,要不是陆远泽站在她跟前,沈慕言估计能蹦的三尺高。
沈慕言的反应有些大,的确男子用脂粉很奇怪,武将用脂粉更奇怪,可是陆远泽事出有因啊,他是为了遮自己脸上的痣啊,好吧,沈慕言惊讶也是应该的。
陆远泽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沈慕言瞧不上他这种行为:“是。”
“那之前见我捡到一盒脂粉,后来我让钟毓塞回你身上了,那是你用的?一个蓝色的盒子,上面的花纹还很精致。”沈慕言问道。
陆远泽用的脂粉也不是普通的,他平时得练兵打仗,少不了出汗,那是玄净道长专门给陆远泽做的,出多少汗多不会脱妆。
“那就是了,你什么时候捡到的,我都没发现。”
这不重要,沈慕言现在心一横,把自己想说的话直接问了出来。
“你之前跟我说你在西北有对你很重要的人,那个人是你喜欢的人吗?”
陆远泽对这个问题有些印象,他有些纳闷,沈慕言怎么又说到这个话题了。
“应该算是吧,对母亲的敬爱也是喜欢吧。”陆远泽说道。
重要的人竟然是陆远泽的母亲,合着这么长时间,她吃的醋都白吃了:“你说的是陆夫人?”
当然是他母亲才值得他用生命来保护了,他父亲武功不输陆远泽,陆夫人从小就十分疼爱陆远泽,他们母子的关系比一般母子要好不少。
“不然你以为是谁啊。”
这次可是闹了一个大乌龙,沈慕言想了想,还是得问得再清楚一点,不能出现这种误会了。
“陆远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