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清荷放松下来，洛维萨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也跟着落下。
虽然如此，他仍旧放心不下，问道：“‘没有感情’，这是天生的吗？”
洛维萨怕她多想，补了一句，“不方便说的话没关系。”
季清荷倒是没想那么多，耸耸肩，轻松道：“那倒也不是。”
“应该是‘召唤’时的代价吧。”季清荷无所谓道。
洛维萨浑身僵硬，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双眸呆滞着问：“召、召唤？”
“是啊，怎么了？”季清荷皱着眉问。
洛维萨咬紧嘴唇，留下明显的痕迹。
“是……代价吗？”他喃喃道。
代、价。
洛维萨近乎惶恐地握住季青荷的双肩，红色的双眸中蒙上一层灰雾，眼底流露出深深的恐慌。
“是召唤的代价？！”洛维萨声线微微颤抖，面无血色。
他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片漫无边际的黑暗，他清楚地感知到生命一点点从他身体里流逝的感觉。
熟悉的无力感再次朝他涌来。
虫鸣鸟叫，周围种种如同纷杂的噪音，让他头痛欲裂。
洛维萨身子佝偻起来，突然失去力气，身子一晃。
季青荷连忙接住他，洛维萨脸埋在她的肩头，声音闷闷的。
“是召唤阵的代价？！”洛维萨声线颤抖，落在季青荷肩上的手不由变重。
季青荷从他双手的颤抖中，感受到洛维萨的恐惧。
季青荷反手搭在洛维萨肩上，关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
她低下头，深深望进洛维萨双眼中。
那双澈亮的红眸不再发光，失去了眼里的星星，一片灰蒙蒙。
洛维萨的反应太过反常，季青荷心悬了起来。
季青荷有些急切地拢着他的肩膀，将他松松拢着。
洛维萨避开季青荷的目光，低下头，看不清神色，“没、没事。”
察觉到怀中的人在微不可及地颤抖着，季青荷将他拢紧，企图多给他一丝温暖。
一只手拢着他，另一只手像安抚小孩子一样轻轻拍他。
“没事了，放松……放松……”季青荷轻声细语道。
洛维萨慢慢不再颤抖。
没关系，没关系……
召唤已经结束了……
不要逃避……
你要对她负责……
洛维萨深呼吸一口气，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温热的呼吸洒在季青荷脖颈处，她有些怕痒地缩了缩脖子。
洛维萨有些恋恋不舍地从她肩膀处抬起头。
“没事了。”他对季青荷扯出一个笑。
那张脸白皙的脸变得苍白，红眸仍旧黯淡无神。
季青荷没办法放心下来，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洛维萨觉得后背上的那只手简直炙热，每拍他一下，都像是火钳一样落在他背后。
比起安抚，愧疚心让他觉得这更像是惩罚。
洛维萨身体僵硬，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后背仍旧曲着。
季青荷适时收回手来，只是满怀关切地看着他。
洛维萨顿感身上一轻，脊背慢慢直起来。
他调整好状态，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能……告诉我‘召唤’时的情况吗？”
季清荷虽然不解其意，但是看到洛维萨这幅强颜欢笑的模样，乖乖将当时的情况一一道来。
“当时我正准备登陆游戏，眼前一黑，然后听到你说话的声音……就来到了这里……”
“我还一直以为这是游戏世界呢……”
季清荷自嘲道。
洛维萨脸色并没有有所好转，反而更加阴沉，眉头紧锁。
“这是‘代价’。”洛维萨皱着眉头，“这是召唤阵的代价。”
“你说……你以为这里是游戏……？”洛维萨重复道。
内心却无比害怕听到答案。
“是啊。”清脆的声音响起。
裁决终于落下。
洛维萨如遭雷劈，心脏瞬间冻结，又一块块碎落，跌入无底深渊之中。
洛维萨颤抖着抬起双眼，眼神中带了丝乞求，看向季青荷，“你本来……不想到这个世界是吗？”
季青荷敏锐地捕捉到这丝乞求，却不知他乞求何物，犹豫道：“也不是……我对这个游戏世界还是挺感兴趣的……”
洛维萨仿佛溺水之人获救一般，艰难地呼吸着，双手攥紧了胸前的衣服。
洛维萨已经清楚认识到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实。
季青荷并非想要来到玄影大陆，她只是对“玄影大陆”这个游戏世界感兴趣而已。
换言之，季青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