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请再说一遍？”
精灵只好又重复一遍，“季青荷小姐被长老们叫走了。”
“谢谢，我知道了。”洛维萨请精灵离开。
精灵行礼告退，看到洛维萨神色平静的坐在椅子上，当目光对视时，对他微微点头。
精灵合上门。
走出一段距离的精灵隐隐约约听到一声不悦的“啧”。
精灵一愣，四周扫视一圈没看到有人。
是殿、殿下吗？
不可能。精灵摇摇头离开。
季青荷走在这条阴暗的廊道里，内心不感慨是假的。
幻境里看到的，与现实世界亲身经历的体验是不一样的感受。
因为周围高大的树木，阳光很少能够穿透密密的树枝，导致这里阴暗且潮湿。
季青荷终于切身体会到什么叫“骨缝里冒寒气”。
她打了个冷哆嗦，跟着前面的白袍精灵一路走到亭子前。
和洛维萨记忆里的没什么差别，亭子周围挂着帘子，透出两位长老的身影。
也许是出于“无知”，季青荷对这两位长老并没有什么敬意和惧意。在她看来，这两位长老有着一些老年人的顽固和刻板。
虽然这样想，季青荷还是提醒自己不要太随意，以免惹怒二位长老，给洛维萨添麻烦。
两位长老迟迟不开口，没有人敢说话。季青荷埋头装哑巴。
耗呗，看谁沉得住气。
“召唤阵里，你付出了什么代价？”二长老打破了沉默。
季青荷内心松了一口气，终于憋不住说话了。
“感情。”
这个问题有点儿侵犯隐私，季青荷内心虽然不喜，但还是老实回答了。
大长老重重拍桌，帘后传来“碰”的一声。
季青荷无动于衷，吓唬谁呢。
之后两位长老又问了季青荷几个问题。
“你的能力怎么样？”
“你怎么救出了洛维萨？”
“你进入了水镜大人的幻境？”
“你怎么逃出的‘书店’？”
季青荷无奈一一老实回答。
“魔法刚入门，但是天赋大概不错。”
“遇上了叛徒，从叛徒身上得到了钥匙。”
季青荷内心叹气。
她何德何能，值得被两位长老逼问啊？
……
“长老没有传唤，请您在外面稍等。”
白袍精灵上前伸手拦住洛维萨。
洛维萨冷冷扫了一眼门口的精灵，“我有事找二位长老。”
“长老有令，除重大事件不得进入。”白袍精灵不依不饶。
洛维萨脸上没有表情，“要事。”
说罢，衣袍带风，闪身穿过白袍精灵，银发在空中划过。
“您不能……”白袍精灵着急伸手去拦。
风吹影摇，从暗处闪出几个身影，将精灵围住。
为首的黑衣手上甩了个剑花。
白袍精灵悻悻收手。
快一点，再快一点。
洛维萨额头生汗，紧抿着唇，匆匆赶往亭子。
没走几步，洛维萨看到眼前的身影，精神一振。
洛维萨三步并两步走上前，焦急地抓着季青荷的肩膀，左右打量。
“你没事吧？长老们为难你了吗？受责罚了吗？”
季青荷虽然惊讶洛维萨会到这里，还是笑吟吟摇头，“我没事。”
洛维萨上下仔细看她，看到季青荷平安无事，完好无损的样子，终于松了口气。
季青荷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可以回去了。”
“抱歉，让你一个人面对长老们……”洛维萨满脸愧疚道。
洛维萨跟在季青荷身后，亦步亦趋。
“真的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用担心。”
季青荷别有所思道：“而且……我应该帮你出了口气吧。”
迎上洛维萨好奇的眼神，季青荷笑意盈盈。
……
“哼，如果不是他优柔寡断，也不至于穷途末路动用魔法阵——”
季青荷在心里默默总结大长老的“责备三部曲”：一拍桌子，二耍脾气，三哼唧。
“召唤到你这个半吊子。”大长老不屑道。
季青荷对自己倒是认识清晰，她确实是个半吊子。
但她不喜欢大长老这样贬低洛维萨。
她了解洛维萨的想法。
在没有确定之前，他还是坚定地将其视为“精灵”的一员，愿意信任对方，给对方机会。
季青荷组织好委婉的措辞，认真道：“也许他确实有优柔寡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