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In the bleak midwinter, frost wind made moan.

Earth stood hard as iron, water like a stone.

在那阴冷的冬至日,寒风吟语。

大地冻得寒如坚铁,池塘如石。

街路泥泞,行人匆匆,汤米·谢尔比和林立的工厂一道向天空吐出烟气。他的瞳孔颜色极浅,但注视着这片街道的眼神并不清澈,这里是伯明翰。

他夹着烟的手点了点加里森酒吧门口的剃刀党成员:“看好街口,无论发生什么,不要让镇上的人接触今天的客人。”

汤米·谢尔比调整一遍帽檐,回身钻进酒吧的包间。

包间里已经坐了几个年轻男人,和门口的剃刀党一样,一色都是西装三件套加上报童帽的打扮,两鬓的头发被剃掉。

“汤姆!”亚瑟·谢尔比将威士忌杯磕在桌面上:“我们为你倒了好酒。”

汤米·谢尔比将外套挂起来,拿走杯子一饮而尽。“Eh!”当亚瑟笑着的时候,汤米·谢尔比抢走了亚瑟手中的那杯威士忌。

“敬我们兄弟亚瑟的健康身体。”汤米一手插兜,高高举杯。约翰·谢尔比和迈克尔·加里大笑着一同举杯。碰杯的声音能将六尺之下的血肉惊醒。

汤米·谢尔比扯松领带,坐到亚瑟和约翰中间。半垂着眼睛,他面无表情地又点起一根烟。

显而易见的,他和他的兄弟们不是什么政界精英和商业奇才,在较为年轻的时候获得这样的成就,他是一个做的不错的□□首领。穿过街道的风是他的耳目,他吐出的烟气是伯明翰上空不散的雾霭。

想到他的新婚妻子格蕾丝,他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问题就出在这里,他准备了一件送给妻子的礼物,一条价值连城的蓝宝石项链。从汤米看到那颗蓝宝石的那一刹那起,他就决定了它必须被戴在格蕾丝的脖子上。但那位女公爵对他说了什么?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戴上它。”他在烟雾缭绕中看到了女公爵美丽且疯狂的脸,她说这块蓝宝石被一个吉普赛人下了诅咒。

汤米·谢尔比有自己的信仰,他不轻信外人的劝诫。但这事有关格蕾丝,他决定谨慎对待。他也许会称自己为一个吉普赛人,但他确实对巫术一窍不通。不过还好,他还算有些门路可以找。

“所以汤米,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帮手?”亚瑟靠在沙发上问。

汤米·谢尔比没有抬头,很专注地抽着这根烟:“如果我知道的没错的话——从另一个世界来。”

还没等亚瑟把他心中的疑问宣之于口,加里森的大门响了。包间内的所有小伙子换了幅表情,仍在聊天,但都盯着门口。

“这边”汤米·谢尔比听见剃刀党指路的声音,包间的门被打开,一位戴着斗篷的女士走了进来。

汤米把烟搁在桌上,淡蓝色的眼睛略过地板。伯明翰刚下过一场雨,大路上泥巴、马粪和雨水混在一起,能叫最体面的贵族夫人失去风度,可这位女士的鞋底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当她掀开兜帽的时候,整个包间有一瞬间是无比安静的。

小麦色皮肤像是他惯常走私的上好丝绸,五官仿佛是画布中走出来的人。幸运的画家一定是被亚瑟灌多了威士忌,他想,因为他平时画不了这样好。

漂亮的女人。他在心里叹口气,可怜的迈克尔的眼睛已经看直了。

年轻的女人环顾一圈,绿色的眼睛看向他:“我的雇主,汤米·谢尔比?”她伸出手,向他递出一卷羊皮纸。

汤米接过羊皮纸,没有打开确认:“是我。”他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她伤痕可怖的手背,这让他觉得这一次找对了人,毕竟她的外表看上去太过年轻。“如何称呼?”

“我姓巴克斯。”

“酒神?这可值得干一杯。”约翰·谢尔比长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有点天真的残忍:“所以,告诉我们吧。你们所谓的巫术是什么样的把戏?”他转头搂着亚瑟大笑说:“我打赌她算命甚至没有我们吉普赛人准。”

汤米·谢尔比留意到,这位巴克斯小姐始终没有对约翰的质疑解释一二的意思。

她只是轻轻呼出一口气。

在初夏的天里,严冬降临了这个小小的包间。

约翰·谢尔比惊异地看着他手中的威士忌结成一整块冰,他晃晃杯子,杯中之物纹丝不动。

“Fucking Hell.”约翰骂了一句,把杯子扔到桌上。

巴克斯小姐的目光从约翰身上移开,威士忌重新开始在杯中流动:“我不算命。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讨论你雇佣我的原因了吗?”

汤米·谢尔比从外套口袋中拿出那条蓝宝石项链,递给巴克斯小姐:“这是我准备的一件礼物,但我被告知它曾被下过诅咒。我想让你检查它,如果你做得到的话,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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