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报告工作的总秘突然被打断,邬玉用力夹了下自己内侧眼角:“你什么时候能学会进来先敲门?”
肖于安大赖赖一屁股坐到了邬玉甚至办公桌上,还顺手将他的报告往旁边推了推,为自己挪出更大的地方,肆无忌惮。
“怕什么?你又不会在办公室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总秘,也即是先前随同邬玉出席过念云衣所在那场应酬的另外一名年轻男子,是唯二当时跟在邬玉身边,还能同他说得上话的人了。
闻言心中暗忖,瞧瞧这位混不吝的主,又开始满嘴喷胡话了,听听这说得人能听?
邬玉也对自己的这位表弟十分头疼,只能略过刚才那茬不提,省得他再继续嘴上不把门。
“哪个女的被打?”
他该知道自己向来对女人敬谢不敏,怎么今天说到了自己跟前?
“还能有谁?”肖于安看热闹不嫌事大,“饭局那个,医院那个,念云衣啊!”
邬玉一怔。
自从那两次之后,近些天他再没遇到过对方。那晚始料不及的相遇,如今忆起,大脑深处仍有残响。
当初的惊诧过深,让他猝然触及到自己最不愿忆起的记忆最死角,着实神经狠狠紧绷了一阵,即便事后,他也缓了两天,才通过公事上的日益忙碌,好不容易渐有淡忘的趋势。
只偶尔清冷的夜深人静,仍有几分说不清的难捱。如今再度被人触及,当下额角重重一跳。
邬玉努力想让自己保持冷静,可最终依旧难以自控,过往的记忆犹如浸毒的蛛丝,将他周身缠绕裹挟得越陷越深。
邬玉扯了扯紧束的领口,长时间工作所需高效运转的大脑此时难得宕机,找不到出路的只能带了两分难以自察的暴躁问;“她又出了什么事?”
一个又,已经出卖了他将先前有关对方的记忆,全都没有忘的事实。
反应过来的邬玉,闭眼深呼吸口气,指尖碾了碾自己太阳穴。
总秘自然看出来了他们大老板此刻情绪上的失控,平时面对上百亿的合作企划都眉头不眨一下,此刻心中不得不再次惊叹一声,还是过去的那位牛。
能在他们大老板身上留下的余威,看来至今尤盛。
没什么眼色的二世祖肖于安可没那么多心眼,只是迫不及待将自己今晚宴席间听到的大瓜与之分享——
“今晚宴老二大办生日宴,你也知道那老小子惯来最喜欢沾染娱乐圈里那些花花草草。”
总秘周助听闻,惊叹这里面的内容量还挺爆炸?花花,还有草草?
而邬玉,当时就立刻眉峰一凛。
接下来才听肖于安继续:“当然念云衣那个小新人肯定是没在的,那晚一看她身边那个经纪人,就护她护得贼紧。”从带着念云衣给人介绍就能看出来,但凡外面名声不怎么好的那几位,恨不能赶紧略过。
“不过有个长得一看就嚣张跋扈的据说二线女星,就在我旁边不远。我听她跟一处站的那几个女人吹嘘呢,说什么哪怕拿得起韩潜的一番女主角,不也还是个可怜小透明?如今就只有被她当着剧组所有人的面,教训的份什么的。”
凑过来神秘:“那女人公然就把扇了念云衣一巴掌当成了骄傲谈资,跟所有同行炫耀。那高昂下巴尖的尖酸刻薄相,我当时看着都,啧啧。”好一通说完后的肖于安,一脸难以言喻的摇着头。
邬玉却因为什么,而暂时放心了一下,眉头松动。却紧接又微蹙。
众人皆知宴老二在某方面很有些特殊癖好,一旦她那种好颜色不明就里误入,无人无靠,恐怕下场,只会凶多吉少。
但好在,一切都是自己多虑。
不过被人在剧组公然扇了耳光?
眸暗:“韩潜,把剧组就是这么管的?”
一边的总秘,将这种种变化尽收眼底,一阵比一阵心头更跳得厉害。
“嗨,这才算哪儿到哪儿啊?那地方乱的,新人不如老牌艺人资历深咖位大,向来受欺负都属于行业常态了。更别说我还听过什么把人威压弄失控,将女演员摔残的,之后女二成功上位。什么用药将人迷晕搞出来些脏污事,把人家名声毁尽,对家好上位等等,比这厉害的可多着呢。”肖于安边说边语气轻松一甩一甩腿,浑不在意。
可他没察觉随着他每吐出一桩娱乐圈的行业乱象,对面邬玉的眉眼间,就压抑不住的越发多阴暗下来一分。到最后,乌云压顶。
总秘险些都快受不住了,想冲上前去索性将那位小祖宗的叭叭嘴给捂死算了。这孽造的,暗自悔恨怎么今天偏就轮到他做工作总报了呢?倒霉催的。
邬氏虽然一直都有投资一些电影及影视资源,他们企业或产品也多有请明星代言,尤其女明星居多,但这些不过都些可有可无的副产或小事,邬玉从来都没怎么上过心。
他对那行不感兴趣,因而也就更没不懂眼色的家伙,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