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他已将殿门打开,风度翩翩地为我重复了一遍:“你先回去吧,本尊还有别的事情。”
顿时感到鼻梁一酸,我想哭,刚刚神经都已经紧绷成了一张弓,就连现在手还是冰凉的,原以为不会这么轻易,喜悦之下,不知该如何是好,下意识拱了拱手,嘴里直说:“多谢师傅,多谢师傅……”
谢他什么也没有做就放我离开。
谢他没有把我逼到自甘堕落摇尾乞怜的境地,让我认清自己有多么下贱,为了安逸可以没有下限。
谢他还顾及着和阮灵瑜的师徒之情。
谢他……什么?
只是遵守了最低的道德标准而已吗?
可我没有办法想清楚这些逻辑。
这一刻我只觉得无比庆幸,发自内心地感激他的大度,就像是他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恩典。
掀开那层遮羞布后,他已不再顾忌,未来只会一次更比一次妄为,不断地向下试探并拓展我的底线,直到我麻木适应,不再以此为耻,自愿地躺到他的怀里、床上,向他示好,将取悦他立为人生意义……
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患得患失,小心迎合他的喜好,再到为他的热情冷却,产生自我怀疑,因无力扭转失宠而陷入疯狂,最后被彻底厌弃,丢进垃圾桶……获得一个玩物在丧失新鲜感之后无可避免的命运。
与其等待命运的降临,我不如主动一些,绞尽脑汁,使出浑身解数,让宠爱的阶段延长,再延长,停驻得久些,不让梦幻的泡沫破碎,露出它里面丑陋的东西……
不能改变,就只好接受。
然而,就在这自暴自弃的念头日益增长的时候。
有人拉了我一把,将我拽出泥潭,带我走出遮天蔽日的密林,让我的世界重新有了光亮。
我无法描述此刻对阮灵瑜的感激之情。
“你走吧”不单是这一次而已。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我自由了……
我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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