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抽(1 / 2)

“这样啊……”陆鸣初把酒杯放回桌子上,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好笑道:“那我说话是什么调调?”

包厢的门被打开,一个服务员端着三份小馄饨进来,热乎乎的包厢被外面的温度稍低的空气冲淡,他们在医院待了几个小时,一直没吃饭,她的肚子现在就空荡荡的。

服务员关上门离开,有东西填肚子是件好事,但她看着三份热气腾腾的小混沌,语气困惑:“为什么点三份?”

他把一份小馄饨推到自己面前,拿起瓷勺在碗里搅了搅,瓷器之间的碰撞声悦耳,理所当然的说:“怕你半夜被饿醒后,起来编排我点的东西只够塞牙缝。”

她端起碗的动作顿住,哦,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吃了两大碗米饭的事还没翻篇。

他又重复了一遍那个问题,她舀起一个饱满的馄饨放进嘴里咬开,里面的肉肆溢在口中,咸咸的,入味了,她舔了舔嘴唇的汤水,半开玩笑道:“欠揍的调调。”

其实陆鸣初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幽默感,具体体现在他的说话方式上,你说他说的话不正经吧,却又很有道理,比如现在,明明可以直接回答让她吃两碗的,偏偏要用这种具体形象的假设。

所谓近墨者黑,实事求是的说,以她和他的相处经验,她也差不多已经被陆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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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兴坐在沙发上,他的一条腿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但白色的石膏上被用黑色马克笔写了几个凌乱的数学公式,整条腿笔直的架在沙发前的玻璃矮桌上。

其实昨天医生帮他看了脚伤后,认定是轻伤,所以一开口就是让他好好修养就可以了,再给他开几天外伤药,但周兴坚持让医生帮他打上石膏,说是为了好的快。实际上,周兴是第一次脚被扭伤,当时他在篮球场摔倒后趴在地上嗷嗷叫了半天,很是狼狈,很多打球的兄弟看见了,都以为他是严重骨折,但他没想到是只是轻伤,所以他觉得如果不弄得煞有介事一点,会让他很掉面。

周兴就是这样,有时候格外钻牛角尖,因为好面子,但又不尽然,他只会为了保持自己的高大人格魅力而这样,不是为了肤浅的虚荣心,比如他不屑于炫耀他家多有钱多牛逼。

就像陆鸣初,用周兴的话来说就是——明明家里有专车接送上下学,却天天骑个破自行车,再不济也不见他给自己换个好使点的电动车。

最近学校论坛里还有陆鸣初和周兴在垃圾场捡东西的照片,所以江城一中最近都流传着陆鸣初这个大校草的家中落魄了,对那些颜控的女孩子来说,此时是最好下手的机会,捞他一把,爱情不就来了吗?

此时周兴抱着枕头倒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他一边抽笑着一边说:“她不仅认为你是gay,还说你欠抽,妈呀,笑死人……”

陆鸣初陷在沙发的一角,他用手腕撑着一边额角,长着柔软头发的脑袋微微偏开,他冷冷的睨着周兴,纠正道:“她不只认为我是,而且认为我们是一对,咱两半斤八两,你有什么好笑的?”

周兴却很看的开,他坐起来摆了摆手,一脸事不关己道:“至少她没说我欠抽吧。”

所以陆鸣初之前说什么云知亦对他有意思都是无稽之谈,人家连枪都没掏出来,陆鸣初就开始自乱阵脚了,纯纯大冤种。

陆鸣初却把视线转到周兴脚上厚厚的石膏,他把手搁在沙发背上,不假思索的问:“上面的数学公式是许迁闻写的?”

一开始看见上面用马克笔写的公式时,他也没往许迁闻的方向想,不过他刚刚无所事事,所以心算,就当是解着玩儿,而算出来的结果让他下了这个结论。

周兴愣了一下,他不锤枕头了:“为什么这么说?”

昨天许迁闻送他回来后,忽然心血来潮的从书包里拿出马克笔在石膏上乱画,他虽然很无语,但也没阻止她,因为如果扫了她的兴致,她会好几天不理人,所以他常常觉得自己在供着一尊大佛,又卑又亢的。

陆鸣初微微扬了扬干净利落的下巴,示意周兴去看石膏:“从左往右,这些公式的答案依次是0,3,4,5,6。”

03456,他们的数学老师曾经跟他们聊过这串数字,因为它们排列在一起的谐音是“你相思无用”,数学老师当时就调侃说如果谁写了这串数字给他们,那他们就是被那人间接拒绝了,可以直接收拾包裹走人了。

貌似被拒绝的周兴一脸麻木,他已经无坚不摧了:“我觉得这串数字应该从右往左排。”

陆鸣初却漫不经心的把曲着的腿伸开,挑了挑青秀的眉目,实事求是:“你写字从右往左写,读书从右往左读?”

“……”周兴咬了咬牙:“陆鸣初,其实云知亦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是真的欠抽。”

陆鸣初不以为意的移开目光,话锋陡然一转:“顾炼的声音很像我的?”

周兴挠了挠头发,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你别说,其实还蛮像的,不过他的声线偏温柔,你的会更刚硬一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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