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树务是她的偶像,也是她曾经为之奋斗的目标。
她很难拒绝这样的诱惑。
然而——
她关闭屏幕,继续望着雨夜发呆,脑子里先想的是和喻复彻底断绝关系的可能,又想的是该如何告诉母亲她要和喻复分手了。
最后只剩下,果然,人是不能走捷径的,走捷径固然能解决眼下的困境,却会给未来埋下更多的隐患,付出更高的代价……
可当时那种情况,她不走捷径又能怎么办呢?她甚至要庆幸自己还有捷径可走。
从知知不想待在卧室里,这会让她想起喻复对她强迫性质的过往,就随便找了间客房去睡了。
可直到时针走过凌晨三点,她都没睡着。
她在黑暗中瞪着大眼睛,忽然拿着手机,起身去了阳台。
夜色浓重,雨不停歇。
半开放的阳台上摆着几盆花花草草,是从知知养的,此时被风雨吹得东倒西歪。
正如从知知此刻的内心,她很犹豫,虽然要和喻复分手了,但到底还没分手,就这样大半夜联系苏又黎好像不太好。
没等她纠结几秒,手机响了。
是苏又黎打过来的电话。
从知知挑了下眉,任由铃声响到末尾,才接通了电话。
然而接通后双方都没开口,只能听到呼吸声慢慢缠绵。
片刻,从知知叹了口气,率先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苏又黎这才有些不自然地回道:“我没想到你会接……”
“那你干嘛要给我打电话?”
“……你还生气吗?”
从知知笑了下,把手探出窗外去接雨水:“我生什么气?
31楼的大平层内。
苏又黎躺在沙发上,沙发上下都是酒瓶子,他衣衫半解,眼尾通红,脸颊染着欲壑难消的红晕。
接通电话后,他不可避免地产生自我厌弃,冷着脸抽出纸,拿起湿漉漉的它,擦了擦。
“对不起知知,”疏解的余韵还挂在眉梢,苏又黎的眼神无法焦距,语气也很轻柔,“我刚才冲动了,希望没有吓到你。”
他听着电话那边从知知不甚在意的声音:“你凌晨3点给我打电话就只是为了道歉?”
欲望刚刚消解,又开始汹涌。
他不得不握住它,听着知知的声音,慢慢动作。
“秋树务年纪大了,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在Z国的签售会,你明天真的不去吗?”
那边静了几秒,苏又黎忍不住急切:“知知?”
从知知这才有了动静:“我会去的……就当是给我年少时荒唐的梦画上一个句号……”
不小心碰到某处,苏又黎微眯着眼,忍不住重重呼吸了一声。
空气瞬间凝固。
没了声音助兴,苏又黎很快回过神。
他一向聪颖,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从知知可能发现了。
尤其这时,知知声音微颤,带着不确定试探道:“你在……做什么?”
苏又黎抬眸望着窗外浓沉的夜色,微微勾起唇,心底的恶劣开始疯狂滋生。
其实他一个喜欢在商场上把对手当狗一样玩得团团转的家伙,又怎么会是什么良善人物?
低哑的笑声带着沉浸/情/欲的靡靡,他听到自己像恶魔一样引诱从知知:“你要看看吗?它现在直立着,真的是粉色的。”
嘟嘟嘟——
那边果断挂了电话,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苏又黎眼眸的情绪淡了下来,但很快,或许是酒精太上头了,他打开相机功能,还开了闪光灯,撩起衣服下摆,对着整片胸膛和腹肌拍了一张照片。
发现照片能把形状和色泽表露无遗后,他以彩信的形式发给了从知知。
眯着眼等了一会儿,直到那边显示[已读],他才心满意足地笑了。
迷迷糊糊睡过去前,苏又黎又拿起手机发了条语音短信。
[知知,这次换我来追你]
[我一定能追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