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会升上来,只是她困于过去,眼里只看得见破灭的梦想和失意的人生。
但凡她能跳脱出来,就能如今日这般,嗅到桂花的馥郁气息,发现生活美好的一面。
*
从知知大步跨进了喻复的病房,她面色潮红,呼吸带着轻微的急促,眼眸非常亮,嘴角也挂着放松的笑意。
喻复正边挂着点滴,边处理公务,听到开门声,一抬头就被从知知给闪了一下。
他因公务而紧皱的眉头放松下来,嘴角也情不自禁勾出微笑。
“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一路走来,从知知已经鼓足勇气,可此时猛然看到喻复一脸病态的样子,勇气又慢慢瘪了下去。
在喻复生病的时候和他说这些,是不是不太好?
话没得到回应,从知知的脸色也微微变化,昨晚的撕心裂肺覆上心头,喻复的笑容淡了下来。
尴尬和局促充盈在这片空间。
然而喻复一向强势,很快就恢复自然:“知知,过来。”
从知知掐了掐掌心,慢慢站到他床边。
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从知知的侧脸上,把她的绒毛和睫毛都染成了金色。
喻复静静看着,心中微痒,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脸。
被躲开了。
他心中一冷。
从知知后退一步,垂着头看脚尖,小声道:“喻复,我昨晚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喻复慢慢收回手,面色淡淡:“你还是觉得我和照片上那个人有亲密关系,我不仅出轨还说谎,所以无法接受我,坚持要和我分手,对吗?”
从知知垂着头不说话。
但沉默也是一种肯定。
喻复闭了闭眼,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但他还是坚持原来的说法:“我和那个人真的没有任何亲密行为、任何亲密关系,我没有办法把她带到你面前,让你亲眼验证我说的真实性,因为她真的很危险,你可能想象不到她有多疯多恶。”
从知知抬眼看他,她的瞳仁又大又黑,死死盯着对方时,会有种BJD玩偶娃娃突然活过来的恐怖感,这样的眼神下,对方一般不敢对她说谎。
喻复倒是从容:“我不觉得我有骗你的必要,说句难听的,如果我真的喜欢脚踏几条船,我当初何必和你正经交往,做你正经的男朋友……”
其余的话喻复没说出口,但从知知已经明白。
如果喻复真的爱劈腿,他当初完全没必要给从知知女朋友的名分,八千万足够包养很多女人,包括走投无路一辈子薪金也没有八千万的从知知。
喻复完全可以把从知知当作情人,然后再养几个情人。
从知知沉默了。
因为她悲哀地发现,就算喻复当时开口说的是要包养她,她似乎也只能妥协认命。
喻复给了她名分,成全了她的尊严,也交付她选择和任性的权利。
从知知默默攥紧手,对残酷的事实感到窒息和难堪。
她撑着最后的勇气:“我们之间不止是这个问题,还有最关键的问题,喻复,我不爱你,我对你没有感觉。不爱你的人成为你的妻子,只会伤害你。”
喻复眉眼蓦地深沉起来:“你对我没有感觉?”
从知知大着胆子点了点头。
喻复凝视着她,忽而顶了下后腮,把床上桌移开,笔记本随便扔在茶几上,然后猛地拔掉手背上输液的针头,血飙了出来,他却一脸无所谓。
从知知瞪大眼睛,不知道他要发什么疯,抬手想要制止他拔针头的动作,却被他拦腰抱了过去。
天旋地转。
从知知倒在病床上,像只受了惊的猫咪,露出软软的肚皮。
喻复常年健身,手臂很强壮,又处于低烧状态,掌心灼热,抚住从知知的肚子往下游走时,仿佛推着滚/烫的热/流往下。
揉捏三两下,他就如愿以偿得到他想要的。
轻笑一声,他伸出手指放在从知知眼前。
透明的水/蜜,黏/连,拉/丝。
从知知脸色爆红,对他突破耻度的行为震撼且羞窘。
“对我没有感觉?”喻复勾着唇,带着邪肆的笑,继续引逗从知知,“那这是什么?嗯?”
从知知抿紧唇,一言难尽地捂住发热的脸。
喻复笑得更开心了,而后凑过来像只大型犬一样,舔吻从知知的下巴、唇角、脖颈。
从知知被他亲得手脚蜷缩,绯红着脸,小声抗议道:“你疯了,这里是医院!”
喻复却无动于衷,甚至隐隐更加亢奋。
从知知无奈,不得不伸手推他:“你不能这样,我们要分手了!”
喻复这才恋恋不舍地停下来,望着从知知,语气温柔道:“知知,你对我是有感觉的,所以,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