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撕烂一切。
曾几何时,她也被喻复这样保护着,可是后来,喻复变得害怕她,厌恶她……
她开始不管不顾道:“我回哪儿去?你给我买的大House吗?”
喻复拳头猛地攥紧,声音压低:“叶小姐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给你买过房子?”
叶妄离心底压抑的恶意瞬间沸腾,控制不住般要释放出来。
她抬手将头发轻轻拨到耳后,哀怨地看着喻复:“可是我家的房产证上,确实写的你的名字啊。”
李秘书默默后退几步。
他预感接下来的场面不是他能够掺合的,又贴着墙根悄悄溜走了。
喻复绷紧后槽牙,正要说什么,从知知忽而问道:“喻复给叶小姐买的房子,是江阴路68号吗?”
喻复心中一凛。
蓦地想起从知知甩给他的那些照片里,有一张裸背的,极其具备暗示意味的,足以判他出局的,照片。
——确实是在江阴路68号发生并拍摄的。
那天,叶妄离当着他的面脱掉全身衣服,企图引诱他。
喻复呼吸都屏住了。
他盯着叶妄离,示意她想清楚再回答,否则……
叶妄离却因从知知这句话有恃无恐起来,倚着门框,看着新做的美甲,顾左右而言他:“我其实不想去M国,可是我的公司非逼我去。”
喻复明白她的意思,眯了下眼,呼吸慢慢绵长起来:“叶小姐说笑了,我的娱乐公司向来以艺人为先,如果你不想去M国,谁也不能强迫你去。”
叶妄离眼前一亮:“真的吗?
又瞥了一眼凝视她的从知知,略略收敛情绪:“从小姐,我的房子不是江阴路26号。”
见从知知面色不对。
她在喻复眼神的示意下,又半真半假道:“我是故意说我的房子是喻总买的,如果不这样说,喻总怎么会紧张的任我提要求呢?他可真喜欢你啊。”
最后一句话,似嫉妒又似羡慕。
从知知的大拇指,忍不住去扣中指的茧子。
那是她因为握笔姿势不对,手指和笔长时间摩擦形成的。
手茧刚刚形成时,她没有在意,因为她忙着画画,没有时间。再后来手茧越来越大,中指和食指都有些变形了,她才慌张地告诉父母。
父亲白手起家,满手的手茧,所以也没把从知知那一小块茧子当回事,还对从知知说,拿剪子剪一剪,会越来越薄的。
她不敢剪,怕疼。
于是茧子没有越来越薄,哪怕她再也不拿笔了,那块手茧还是存在,用很大力去扣,都没有痛觉。
就像现在,她明明发现了喻复和叶妄离的眉眼官司,却不想在意,想忽视掉,想欺骗自己,做个瞎子聋子没什么不好,她难道要当众和渣男小三撕逼,像个神经质的怨妇一样,闹得无比难看吗?
但她又深刻明白,如果她现在不在意,忽视掉,不拿剪子去修剪,以后这个心结,就会渐渐扭曲变形,成为她再怎么用力去扣,都没有丝毫痛觉的丑陋手茧。
所以——
“地下停车场,抱着喻复要亲吻的女人,是你吧?”
她问出来了。
“深夜,在没有拉窗帘的卧室,脱光了直面喻复的女人,也是你吧?”
从知知又不是瞎子,相反,因为学美术,她对人体骨骼的形状结构,有种近乎直觉的敏锐。
仅仅是侧脸,她就能够在脑海里构造出完整的正脸。
而那张正脸,确实和眼前的叶妄离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