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躺在床上回想昨晚的噩梦,感觉那么真实又那么不可思议,虽说以前自己也常常做梦,但都是些天马行空的梦。
比如在天上飞呀,爬树偷那又大又红的桃子呀,像这样的梦她倒是第一次做。
正想着时,浅月突然端着水盆走了进来,见姜晚已醒,便问道:“夫人,要不要我服侍你起来?”
姜晚点点头。
洗着脸时,姜晚突然问道:“老爷出门后有没有留话?”
“有,说是别让夫人去上次的河边。”
姜晚心想,果然又是河边。
沈迟向来有些唠叨,知道姜晚性子,生怕她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里,这才又叮嘱了一遍浅月。
浅月继续道:“还有,老爷说若是家中有事,写了信让人送到封县便是。”
姜晚淡淡道:“家中还能有什么事。”
姜晚刚吃完早饭,李嬷嬷便又带着大夫来姜晚房中给姜晚把平安脉。
只是依然没如李嬷嬷的愿,李嬷嬷一脸失望地送走大夫后,又让厨房端了碗大补汤给姜晚补身子。
姜晚看着那汤真的是快要吐了,原先沈迟在家时还能悄悄的让沈迟帮忙喝了,如今沈迟不在家,浅月和思仙一看这大补汤又来了,当姜晚带着可怜巴巴地表情看着自己时,二人拼命摇头。
姜晚实在没辙,只好深呼吸了一口,仰着头便一口喝下了。
浅月和思仙对视一眼,竖起大拇指表示好样的。
浅月上前接过姜晚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又给她递了杯水漱漱口。
沈迟在去封县的路上,一直在想昨晚姜晚做梦时喊的师兄,想着难道她还忘不了那个人?
但转念一想,或许她嘴里的师兄不是那人,而是她当时去无忧山习武时认识的师兄也未必。一想到这,沈迟更是好奇地抓心挠肝。原想一早问问姜晚,但看她早上睡得那么熟,自己又不忍心吵醒她,只得等回来再问问她了。
姜晚带着浅月正在喂鱼时,府里的家丁突然来报:“夫人,外头有位小姐求见,自称是你的师姐。”
姜晚好奇道:“我师姐?”
姜晚心想,自己的师姐少说有几十位,这突然上门的又是哪位?
家丁道:“是,说自己叫白芨。”
“白芨师姐?思仙浅月,快,是白芨师姐来了,快随我一起出去迎她。”姜晚开心地往大门外跑去。
白芨是姜晚在无忧山习武时的师姐,比姜晚大五岁,是众多师姐中长的最好看,最英姿飒爽的女子,个子高挑,气质出众。
姜晚向来又是个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加上初到无忧山时,白芨又对她颇为照顾。所以众多师姐中,姜晚最喜欢的就是白芨了。
姜晚还在无忧山时,白芨就一直想让她永远留在无忧山与自己作伴,奈何最终姜晚还是回了姜府。
姜晚成亲前,写了封信给白芨想让其来参加自己的婚宴,可惜当时白芨并未来。姜晚一直以为白芨是因为自己没有留在无忧山而生自己的气,不愿见自己,还因此难过了好些日子。
今日听到白芨居然寻到了沈府,心里疑惑不已,自己嫁给沈迟后没多久,就与沈迟一起搬来了这祥县,且从未将这事告知过白芨以及其她师姐,不知她是怎么寻到此处的。
姜晚跑到门外,一看果然是她心心念念的白芨师姐,高兴不已,立马跑上前一把抱住她。
白芨见当初的小师妹长大后变得更加娇俏可爱了,更是开心不已,紧紧地回抱住姜晚。
姜晚委屈道:“师姐,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见我了。”
“怎么会?我这不是来了吗?”白芨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
二人不仅年岁相差了五岁,就连这个子也是差了五公分。
姜晚小时在无忧山,便喜欢抱着白芨撒娇耍赖。如今长大嫁人了,还是改不了这习惯。
“对了师姐,你是怎么寻到此处的?”姜晚好奇地问道。
“你还说呢,当初你给我写信时,我正巧跟师父一起闭关了,我出关后才看到信,待我赶到时,才得知你已搬离江南,多方打听后,我才辗转找到这。”
一旁的浅月说道:“原来如此,你不来,我家夫人当时伤心难过了许久。”
白芨宠溺地看了看姜晚说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姜晚这才反应过来,几个人站在门外又哭又笑的,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快随我进来。”
姜晚高兴地拉着白芨的手回到府内。
“浅月,你去泡壶茶来。”
“思仙,你去拿些糕点来,今日我要与师姐好好叙叙旧。”
浅月和思仙齐声道:“是。”
姜晚领着白芨回到自己的卧室,两人在桌旁坐下。
白芨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沈府装设的不错,想来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