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晏清瞬间愣住,双眸瞪得极大,满是困惑地看向云瑶。
云瑶没理会他的眼神,只是沉着脸将手中的茶杯放在矮几上,朝门外说道:“进来说话吧!”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沈逸提着剑走了进来。
沈逸弓着身子,先是瞧了眼床榻上的楚晏清,而后又看向云瑶,谨慎得不敢直言。
直到云瑶朝他微微侧了下头,示意他可以直说,他才道:“启禀王爷王妃,柴房那位方才闹着要自尽,属下已安排人将其拦下,但那姑娘身上只披了一件披风,着实有些……”
沈逸欲言又止,但云瑶却明白他的顾虑。她板着张脸,转头看向楚晏清,朝他扯了扯唇角:“王爷,您做的好事,还是您来说该怎么办吧!”
楚晏清一脸懵然,皱着眉满是不解地问:“本王做什么了?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云瑶瞧着他一脸疑惑倒不像是装的,遂转首朝沈逸道:“沈逸,你来讲予王爷听吧。”
沈逸脸色有些犯难,斟酌了一会儿才说:“王爷,您昨日趁着医女给您泡药浴之时强污了她,属下们听到动静赶来时,那医女未着寸缕在一旁啼哭,您则晕倒在地板之上不省人事……”
“胡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本王怎的不记得有做过这等子事?”楚晏清当即怒道。
“额这……属下以及昨夜在场的数十名下人都亲眼目睹了此事,就连王妃也是亲眼所见……”
沈逸肯定的语气不似作假,楚晏清忽的开始怀疑起此事的真实性,他转眸看向云瑶,企图让她给自己解惑。
云瑶一脸淡然地朝他点头:“王爷若是不信,大可将那医女叫来一问便知。”
不一会儿,天冬便被下人们押过来了。
一见着楚晏清,天冬脸上的泪便直往下落,她紧紧扣着身上的藕荷色披风,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那张妩媚妖娆的脸上此刻充满了倔强与坚毅,眼中带着赴死的决心。
“晋王妃如此侮辱民女,民女清白已悔,如今哪还有颜面苟活于世,民女就是死也不愿受这等屈辱!”
天冬双眸含着泪,悲愤地说完,转头便要撞向一旁的柱子上。沈逸当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背上的披风。哪知天冬这披风裹得并不够严实,沈逸抓得太紧,竟直接将披风从她身上给拽了下来……
场面一时凝滞住,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安静下来,呆若木鸡。
没有了披风的遮挡,天冬身上只有一件薄如蝉翼的里衣。那里衣上也有些破损,从破损之处隐约可见其身上青痕交错,印记斑斑,像是被人粗暴虐待过一般……
沈逸拿着手里单薄的披风,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他才赶紧将披风抖开,重新披回了天冬身上。
天冬像是受了极大的屈辱一般,整个身子犹如浮萍一般倏地跌坐在地上,随即又开始低低啜泣起来。
楚晏清看着这一幕,仍旧是不可置信:“这是本王干的?本王怎的不记得有过这事?”
天冬本来还在低声啜泣,此刻一听他这番话,瞬间如同被点着了一般,顿时仰起头来眼眶含泪满是委屈地哭诉道:“王爷此话何意?难不成天冬还能故意陷害您不成?昨日天冬伺候您泡药浴,哪知您突然从浴桶站了起来,随即便抓着民女不放。民女怎么挣扎都无用,最后被您强行破了身子……”
“胡说!本王如今分明连手都抬不起来,又如何能强迫你行那等苟且之事?”楚晏清急道。
天冬双手捂着胸口,一副欲语泪先流的凄楚模样,楚楚可怜地辩驳着:“那民女这满身的伤痕难不成还能作假不成?”
“既是如此,那本王为何不曾记得行过此事?”楚晏清冷着眸问她。
天冬撅着小嘴,一脸柔弱地抽噎道:“民女怎知您竟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可民女昨日确实是被您破了身子,那地上的落红便是最好的证明。王爷如今硬要将此事撇个干净,莫不是嫌弃民女只是个小小的医女,便可随意处置……”
天冬这番话说得楚晏清竟是无言以对,此事他也是道听途说,压根不知还能从何处辩驳探究。
楚晏清正愁着眉犯难,一旁的云瑶却是陡然变了脸色,大惊道:“你说,地上那滩血迹其实是你的落红?”
“是,当时王爷破了民女的身子,民女切身体会,不会有假!”天冬回道。
云瑶听完这个回答,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胀成了猪肝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昨夜寻着那滩血迹后,她还生怕是楚晏清身上哪里受了伤,还亲自在他身上寻了好半晌,原来,这血迹竟是这等秽物。
云瑶忽觉胃中一阵翻涌,恶心感油然而生,差点吐了出来。
天冬见云瑶脸色很是难看,眼眸微垂,眼底悄悄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又转瞬即逝。
她抱紧自己的身子,低垂着头,继续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