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鞭子唯一构造精妙的就是上面的棱刺可以透过衣衫直扎进人的皮肉,还是有人送给季斐的,专门用来折磨人,而且外面看不出来丝毫痕迹。
果然,季乾学的肩侧生生挨了好几下,身子又因为鞭子的作用力后退几步,衣服上却没有痕迹,季斐丝毫不在意他如何,看准面前人后退的这空挡。
正好调转马头直奔刚才的方向而去。
风雪刮得人眼眶疼。
季斐当然知道公主和太子不对付,这就是自己的好机会,太子刚才在帐中暗示自己,一旦公主出事,那么自己必然能有收获...今日就是一飞冲天的好机会。
长公主可惜了,她就是他的投名状!
风雪可以掩盖一切痕迹,很好。
那红衣就在自己的前方,季斐搭箭,瞄准,很冷可是他现在却是热血沸腾,快了,稳住。
然而没等他看清那放出的箭,有没有射中前方的人,他就从马上跌落下去,腿上中了一箭。
一眨眼,马也在风雪之中走失。
*
“怎么样?办好了吗?”太子估算时间差不多。
“人估计已经废了。”后面的人应答。
“就凭他还想要刺杀皇姐,溯洄一个指头都能捏死他,他找死我又岂能拦着。”
谢然望了望在自己前方寻找猎物的谢婵,用了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她的命,只有我能取。”
季斐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适当的时候该清理就要清理掉。
季斐刺杀的,
不过是个诱饵而已。
围猎结束时,太子和长公主的猎物不相上下,无论如何这场比武不能太过难看,而谁赢了自然两人心中都有数。
*
“她从来没变过。”谢然知道自己输了,今天谢婵的身手他看到了,他比不过。
“主子何必在意这些,您现在是太子。”心腹劝诫。
“我知道,我就是...”
我就是不能忍受她看着自己却视而不见的样子,她望向他全当一种敌人,可若是有一天他没资格做她的对手,她又怎么可能在自己的身上停留?
谢然没有说下去。
他感觉心中有个地方要失控。
谁也不知道这位太子对于长公主的复杂感情。
*
季斐始终没有回来,带来的人找了许多地方不见踪影,没办法只好求到季乾学头上。
季慎今日没来,季府之中只能找季乾学。
季乾学一直跟在昭帝身边,肩膀上的伤还没来得及处理又听到人汇报找不到季斐,于是告罪昭帝,带人去深山中寻找季斐。
人手不多,风雪也大。
他吩咐分头寻找季斐踪迹。
季乾学找到那人时,风雪已经掩盖了他许久,人还在支撑着。
“你何必如此假惺惺的,放下我就好,回去治好了也是一个废人,我知道。”
背上的人喋喋并不休。
“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你说父亲究竟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孩子?我知道此刻才发现,我追求的是不是一个错误。”
他并不在意季乾学怎么想,死前有人听自己说这些话还算好,毕竟每人在意。
季乾学没有理他,肩侧受伤的地方因为巨大的压力撕扯着,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和那人寒暄。
“谁出手伤的你?”季乾学不知皇家围猎,谁的胆子这么大。
季斐知道自己做的事,胆大包天。
不肯说实话。
“不知道,估计是误伤。”他明白伤自己的人不是公主就是太子,公主是否会发现自己的动作?
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
“这件事情你别声张,我不希望别人知道。”季斐交代季乾学。
人找到了,很快就送回季府。
*
房中季斐面无血色,季乾学已经被季慎叫到书房细细交代发生了何事。
薛宜看着自己孩子伤成这个样子,不是只去了猎场,往年从来没有出过事,怎么今天就出了事?
季乾学好好地回来了,她的孩子却成了这幅样子,郎中先看了看季斐的腿,已经明显没了救。
薛宜在门口听到消息差点没能稳住身形,直嘀咕着:“不可能,不可能…无论如何都要治好!”
对了,对了季乾学,是谁?!
谁能这样伤害丞相府嫡子?
是他,一定是他!
薛宜此刻已经不理智了,拉着旁边的一个侍女就问:“那庶子去了哪?”
庶子,这话谁敢接?
可看着面前人的表情更加忐忑。
谁可曾见过丞相夫人如此歇斯底里的表情,吓得直结巴道:“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