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陈独仰着头,不作声地吸了口烟,烟雾漫出唇边,向上升起。
“跟他玩玩。”
散漫惯的调子。
“就明天吧。”
他直起颈,瞥眼隔壁,漫不经心地说:“文子,你带好她,掉一根头发,爷弄死你。”
陈锡文咧了一半的嘴合上。
.
到陈独那场,已经是近十点。
许雾没有去前面,她站在后台的一个角落,刚好能看见他。
台上灯光明暗,台下人影窜动,嘶吼声不断。
陈独坐在架子鼓后面,黑色背心,手臂肌肉线条分明,充斥劲足的力量感,短利的黑发,造物主偏心的脸廓若隐若现,锐利且张扬。
他随散,有力,别具一格,每一个鼓点都击在许雾的心上。
别人在喊什么,她听不清。
大多都是她的心跳声。
有些人他天生就是聚光灯下的耀眼光芒,是最致命的存在,无数人都会甘之如饴的扑上去。
像一只飞蛾,只求死,不求生。
尾声,陈独眼皮动了一下,他偏头朝后台看。
下秒,一冷一静两道眼神毫无征兆的相碰,比台下的呐喊声更激烈。
许雾紧张到呼吸困难,后退半步,低下头给他发了条短信。
「演出很棒,我不太舒服,先回酒店了。」
再不离开这里,她可能会丧生于此。
回到酒店,许雾站在窗前吸完半盒烟,才算是冷静下来。
她的手不断细抖,冷风穿过。
许雾闭上眼,缓解酸涩。
这条街越晚越热闹,大多都是年轻人,各个左拥右抱,好似十分开怀,眼神仍是落寞。
她不适应的。
所以,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