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乾朗(1 / 3)

褚梁婉沿着一条曲曲折折的林间小道往前走,一面走一面自言自语:“真是奇怪啊,为什么每次说‘你跟师姐在后山”,师兄们就怕的不得了?这难道是句咒语?回头去问问爷爷。”

前方忽然传来脚步声,褚梁婉眼睛一亮,迅速闪到路边,扒住一棵树的树干,麻利地爬了上去。

她的轻功才刚刚开课,还不能像师兄们那样轻松的一跃而上。没过一会儿,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一名十岁左右的少年脚步踉跄的走来。

他穿了一件金丝滚边的白袍,袍上污渍斑斑,有的地方还扯破了,却仍可以看出那件衣服原本价值不菲。

乌发有些凌乱的覆在清瘦的面颊,脸上也脏兮兮的,一对清透如琉璃般的瞳仁却透着冷漠与坚毅的眼神。

这个少年如此特别,使得躲在枝丛的褚梁婉怔了一下,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该干什么。

她原本趴伏得不稳,直弄得枝叶簌簌做响,惊动了刚走到树下的少年。

少年警惕抬头看去,喝问一声:“谁?!”

这一声大喝惊得褚梁婉手脚一颤,顿时失去平衡,伴随着一阵哇哇乱叫,直坠到地上。

少年只觉眼前一花,一个粉团儿般的物件从上面掉了下来,定睛一看,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姑娘趴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他惊奇后退一步:“你是什么人?”

“我、我……”褚梁婉狼狈不堪的转头在地上乱摸,终于摸到了她的短剑,拿在手里,忽地站起身来,尽其所能撑起强悍的气势,用胖胖的小爪子握着短剑指向少年,大声道:“我,我是抢劫的。”

少年的嘴角抽搐一下:“抢——劫?”

他打量了一下对方两尺的身高,脏兮兮的脸蛋儿,因为紧张而分外黑亮的大眼睛,以及抿成下弯弧的小嘴巴。

“没、没错!”

“我身无分文,有什么好抢的?”

“我要抢人。”褚梁婉理直气壮。

.

百叶门的门前,摆了一溜大红礼箱。客祠内,褚玄隺与郡守大人相对而坐,两人的笑容均有些僵硬。

褚玄隺心中已是微怒,他好说歹说,这鬼郡守硬是认定了这门亲事,丝毫不肯退让。

他脸上不动声色,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握紧了。

就算与郡守翻脸,拼上百叶门在永安郡的生意不做了,也绝不可能把婉儿许配给他家那肉馅饺子!

银子算什么?

孙女才是最重要的!

此念一起,褚玄隺一向温厚的表情渐渐转阴,嘴角浮出微笑,可是就连那花白的胡须也掩不住这个微笑的寒冷。

嘴唇微动,就要跟郡守大人直言不讳,这时月落堂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褚玄隺抬眼望去,只见一高一矮两个娃娃并肩走了进来——矮的是他家孙女褚梁婉,高的是一个满身污迹却相貌清俊的陌生小子。

这小子是谁?

褚玄隺眼角一扫,立刻察觉褚梁婉垂下的袖中藏有凶器。

他大吃一惊,担心孙女闯祸,急忙站起身来拦在郡守身前,沉声道:“婉儿莫要冲动,不可伤害郡守大人!”

褚梁婉眨眨眼,笑眯眯道:“婉儿怎么敢冒犯郡守大人?婉儿久仰郡守大人玉树临风,相貌堂堂,特来拜见!”

褚玄隺回头打量了一下郡守如鼓的肚皮,心道孙女的这两个成语用得不止是卓越不凡,简单是匪夷所思。

这丫头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万一闯了祸……还是快快打发走,此事由他来摆平就好。

褚玄隺回过头来,吹胡瞪眼,低声道:“婉儿快快退下,爷爷自有……”

褚梁婉高声打断了爷爷的话:“我家相公对于郡守大人的高大威猛形象也是仰慕已久,我特地带他来见见世面。”

“我家相公”四个字由她稚嫩的童音说出来,当真是诡异之极,郡守大惊失色。

褚玄隺也是极为诧异,却是不动声色,目光闪动了一下,落在少年脸上。

郡守盯着少年,惊声问道:“相……公?”

“这就是我家小相公。”说着,藏刀的右手微微用力,袖中的刀尖隔着衣料戳了戳少年的腰间,以防他矢口否认。

褚玄隺忽然转身,对着郡守大人作辑道:“啊,正是如此。老夫之所以对郡守大人的抬爱不敢应承,其实是因为不久前已为孙女选了一名童养夫。”

说着面露伤感:“婉儿从小体弱多病,老夫担心此儿不能成年,特意给她卜了一卦,卦相显现只有与卯年卯月卯日卯时生辰的男子结下姻缘,才能把小命锁在凡尘。说来也巧,前些日子恰有一对夫妇逃荒路过此地,送这小儿上山求一条活路。我一问生辰,恰恰是卯年卯月卯日卯时,真是天作之合,前世注定啊……”

“罢了,罢了!”郡守的语调仓促怪异。

撒弥天大谎正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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