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黑眼圈。几乎没什么妆感,一点也不像是去音乐节的,反而更像是通勤装扮。
暖橘色灯光映衬下,周迦整个人像裹了一层柔软明亮的轻纱,怪可爱的。
低头看着,秦时竟有些忘形,对着周迦白玉似的耳廓轻轻吐字:“我不睡客房,我要跟你睡。”
说得轻佻,又像在撒娇。
身为合法夫妻,他的诉求合乎情理。
周迦睁大眼睛,报复似的将创可贴往伤口上狠狠地按。
“嘶——”秦时吃痛嘘气,往后一仰。
周迦起身,斜乜他一眼,话里有话:“秦时,你不行啊,在我面前总是这么狼狈,唉。”
秦时皱眉,顷刻间满脑子都是他求婚的场景。
别人求婚都是单膝跪地,而他求婚是双膝跪地。
是挺狼狈的。
更狼狈的是——
向来自负的他,曾经看不上周迦,还亲手毁了这门亲事。在秦家出事后,他又厚着脸皮恳求周迦履行婚约。
每每想到这,秦时心里就像长了一根无法拔出的刺,时不时扎一下,不见血,但疼痛感足以让每一粒鸡皮疙瘩悚立。
秦二公子不可一世的傲骨可经不住这般嘲讽,但周迦偏要往他的雷区闯,还故意踩上几脚。
他冷脸拽着周迦往主卧走:“我是挺狼狈的,你就不能心疼我一下?”
又阴阳怪气补了一句,“我们可是夫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