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超了时间,我就先砍特使。总管大人抓紧安排。”
总管冷汗涔涔,他环顾一圈,发现空地上聚来的工人更多了,护卫队人数少,开始控不住场面。
他想了想,今日的事是姚莫错在挑头,可她手里有人质,又躲在墙下无法偷袭,既然拿不下就应先把她安抚住。
他决定私下单独谈话,便没带武器孤身上了高台,近距离和姚莫错说话。
他压低声音说:“特使大人怕是会错了意,使得你误会了。我们断没有用雍国人充奴子还陪去雍国的道理,充奴子的人都是舒国人。你既是雍国人,就不要再搅合了,别人的事你不要再管了,你和你爹的钱,我给你们结了,你放了特使大人,我放你们悄悄离开,怎样?不若此,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姚莫错深深的震惊了,没想到真让她给诈出真相,“所以,你要把这里舒国的工人充奴子?然后让雍国工人畏惧,自认倒霉不敢要钱?如此歹毒,我怎能信你?!”
然后她当众把刚才的话公布出来,人群像扔进斗兽场的野兽,炸开了锅。
大郑第一个带头攻击护卫队,愤怒的人群开始和赶来的监工对打起来。
姚莫错则扯着嗓子喊:“抓住总管能拿钱。”
总管见好多人冲向他,慌忙逃跑。
姚莫错拉着特使大人,喊上老爹在混乱的人群中往外冲杀,半路遇到弟弟姚小南接应,姚小南不知从哪里又搞来一匹马,两人共诚一匹马开始夺路而逃。
很快荣邑的援军赶来镇压工人闹事,像往滚烫的油锅里加入一勺水,工地上顿时沸反盈天,只有一支小分队出来救援特使大人。
姚莫错让爹和弟弟骑一匹马先跑,她挟持人质挡住去路,僵持到天色擦黑,估摸老爹他们已经到达雍国境内,便朝另一条山路策马狂奔起来。
后面军士穷追不舍,天色全黑,终于到了一座山崖边,她强行跳马,让骏马载着特使大人继续往前跑,后面的追兵都追着马跑远了。
她在地上滚了几圈,强忍着疼痛,摸到山崖边的悬索桥,挂着悬索过了山崖。这是她之前的山中打猎发现的,她砍断绳索,跌跌撞撞逃命去了。
姚莫错从小的本事也不是白练的,虽然也摔得大片青紫,但浑身连个破皮都没有。
她在山里躲躲藏藏,可是几天过去了,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似乎没有追兵,她算着日子,公主的送嫁队伍应该离开舒国,她也该回家了。
这日她赶路顺着一处溪流发现一个人躺在岸边,过去探看才发现是那日绑在架子上的奴子,但已死亡多日,身上有被野兽撕咬的痕迹,在他身上只发现一叠染血的白绢布,每张上面都扣着红印。
姚莫错就着溪水把有血污的绢布洗干净,红印也被水冲掉了,好歹还有两张干净的不用洗,扣着红印更好看。
绢布致密结实是上好的布料,就是有点小,不过不能浪费东西,她把干爽的绢布垫在鞋里当鞋垫,其余的打算以后缝起来给家里宝宝做小衣。
既拿了人家东西,她就把那人随手埋了。
因着她尽寻小路走,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凑,刚刚能在年夜赶回家。
大年夜,姚村很多人家门口点着篝火,寓意来年红红火火,姚莫错感受到自家门口小篝火碳灰里散出的余热,心里顿时暖暖的。
她刚进院子,老爹就迎出来,看着蓬头垢面,还裹着兽皮,野人似的女儿,老爹心疼地眼眶湿润。
其他人都睡了,姚老爹在耳房里让女儿洗漱,还给弄了年夜饭。
吃饱喝足,姚莫错感觉又活了过来,“爹,家里怎么样?没人来找事儿吧?都是我任性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她嘴里虽然这样说,可是一点也看不出她有丝毫悔意。她就是不想把老爹再惹炸了。
姚老爹深知女儿的德性,瞅她一眼,才叹气说:“你没事就好。我们也没啥,那天我和你弟弟骑马直接跑回来,就是等不到你,怕你出事。这事闹大了,前几天还有县里的官差来家里寻你。我听说公主的车队一直没过来,荣邑县府籍册房也被烧了,咱们几个月白干,账册都烧光了,有人说县府里的钱被工人分了,可逃回来的人说根本没见着钱,也有说钱被公主提走了,可县府又派人到处找银钱下落,说啥的都有,左不过是钱没了,不知道好过了谁。奴子也跑了大半,他们的身契也烧了,脑子活的都趁机逃了;可怜舒国的工人,跑回家又被抓回去充了奴,说是抵罪。还好他们不敢过这边抓我们。那天要不是你,我和你弟弟还不知咋样呢,白干就白干吧,好歹还能回家过年。”
“县里的官差为什么找我?”
“公主不是要嫁给咱们国主的大公子?事情虽然发生在舒国,那边说是你挟持公主特使,让这边帮忙抓人。好在他们也就走个过场,倒没有为难我们。不过你也别在家久住,我托人给你找个地方躲着吧,躲过这阵子就好了。”
父女俩围着火炉说了半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