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着宽腰带。当然此人也活了过来,不过眉心那只仅有的一只眼睛紧紧闭着,似乎正要睁开的样子。
那人奋力睁眼的同时,朝着朱奇那只臭鞋子的方向开口问道:“我把财宝给你了,你怎么还不走?”
鞋子后面的小狗嘲讽地笑了笑,抬起小爪子,一道暗芒从爪心激射而出,笼罩在独眼人的那只眼睛上。
紧接着,在那人“啊——啊——”的惊恐叫声中,一片两寸长的黑色羽毛就从那紧闭的眼皮缝隙中被轻轻拔出来。
随着羽毛一点点显露,那人的身形也跟着逐渐消瘦下去。当羽毛完全被拔出来并飞向小白狗魔君时,他已经瘦弱如皮包骨,身上的衣服宽松而凌乱;那只独眼鲜血淋漓,成了一个血洞。
魔君直接将那根黑色羽毛抓过去一把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它的小脸太小,两寸的黑羽竟然遮住了它的整个面部!
他的眼中流露出贪婪,浑身狗毛一抖,那根黑羽就渐渐融入了他的身体。
当羽毛消失不见时,小白狗一个翻身跃上墓室顶端,落地时变成了一个身穿黑衣、外罩连帽宽大黑色斗篷的高瘦九尺大汉。
大汉一落地便放声大笑起来,笑声结束又是一道洪亮的啸声响起,回荡不息,声音威严,透露着无边的霸气。
遭受着痛苦不断□□的独眼怪人此时身上冒出一股股绿色气体,从头顶涌出,却是向下蔓延,一旦到达独眼处便钻了进去,原本的血洞竟一点点儿缩小,似乎在恢复原形。
而那四个小怪物则竖起八只耳朵,“啪嗒”一声,同时将耳洞盖住,防止被啸声震聋。他们的脑袋还左摇右晃,尖声叫嚷:“爷爷!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独眼怪好不容易将自己整个脑袋都笼罩上了一层绿气,伤口也似乎稳定下来,不再疼痛,阴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我还道是那个盗墓贼呢!原来是魔君回来了!呵呵!本神用了八十年才将黑棺里的贪婪之源偷出来,仔细谋划重见天日,万万没想到还是便宜了你!到底棋差一招啊!”
魔君发泄完后,上前一步盯着独眼怪那只被绿色瘴气笼罩的脑袋,激动地开始发表胜利者演讲:“怎么?瘟神你还想贪图我的东西?那怎么可能?当年我被虞皇那固执女人打散,也亏她不管俗世,只顾着埋她的原罪黑棺,才让我偷偷留下的吞噬真灵得知真相。”
“嘿!说起来也倒霉!那女人出手打散我原来就是因为我和韩老头儿打斗妨碍了她进死牢!
她让老县令封印了死牢,我无法进入。即便我为你开启了通道,让你放出再多病气进入死牢,但若没有我给你的吞噬之力,你又如何能将贪婪之源吞噬并偷渡出来?这一招是我精心策划的好棋,若没有控制你的手段,我会让你参与其中吗?”
话音刚落,他手上多了一颗小小的黑色宝珠:“看到没?我的吞噬力量,我自己说的算,你吸收多少,我这里就能够恢复多少!你休想染指我的东西,永远不可能!还想要自己出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你说你何时胜过本君?”
顶着瘴气的瘟神摇了摇头,摇了几下,所有的瘴气就都钻进了独眼,他又恢复成出来时的模样,只不过原来的肥头大耳已不复存在了!
可黑瘦的瘟神却更见阴森恐怖,那只立于眉心的独眼赫然已经睁开,足有婴儿拳头大小,足足占了整张瘦脸的一半儿!黑眼仁多,白眼仁少,深邃的瞳孔似乎能将人的灵魂都吸了去。
他阴恻恻道:“魔君这个样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吧?”
一句话登时让魔君哑巴了,他冷哼一声,嫌恶地挑起朱奇那只臭鞋子,蓦然化作一缕黑雾消失不见。
这边瘟神开心地大笑两声,自己跳进了棺材。
那四个宦官身体却在魔君离开的同时向黄铜转化,他们飞快跑到原来的位置,刚刚摆好最初的造型,就又彻底变成了铜像。
一切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