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聚精会神盯着某个人看的时候，他突然看过来，准确无误地和你对视上，你会是什么反应？
樊笙的反应就是下意识撇开眼顺便抬起手，掩耳盗铃一般，企图让自己置身之外。
下一秒，她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太过滑稽，干脆将手垂下来，大大方方地看过去。
她看着祁舜和老奶奶道别，看着他穿过人群，慢悠悠地上了扶梯，很快来到了她身边。
祁舜觉得好笑，从她手里拿回自己的包：“你怎么不去店里坐？”
“怕你迷路。”
樊笙走在前头，回头问他：“你能看得见我吗？”
祁舜快走两步到她身边，这下是真的笑出声：“看不清而已，我不是瞎子。”
“……”
樊笙不是近视眼，不懂他们近视眼不戴眼镜的世界。
江奕一等了会儿就已经坐不住了，看见他俩一齐朝店里这边走来，直接出去迎他俩，不忘阴阳怪气：“好大的架子，还得我来请你们。”
“我跟贺听妤就等你俩过来点菜了，快快快。”
说着，他推着两人进了店，看见祁舜手里的双肩包，脱口而出：“你怎么出来吃饭都要学习，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祁舜哽了一下，直接拎着包在他胳膊上扔了一下：“我带的篮球。”
江奕一上纲上线：“行啊你，打球也不喊我，真不够义气。”
祁舜直接把包扔给他，丢给他一个后脑勺直接往前走：“你少来。”
烤鱼店是江奕一选的，人很多，放眼看去没有空位。上菜速度倒是快，他们点了没一会儿菜已经完全上桌。
平时四个人在食堂就一块吃饭，周末第一次这样出来团建也不觉有任何不自在。
江奕一早就饿了，夹着烤肉往嘴里送：“明天老钱应该调位，咱们坐哪啊？”
贺听妤怼他：“名次还没出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江江说了，前四名被我们四个承包了。”樊笙隔着空气挨个指了一遍：“你第一，祁舜第二，我第三，他第四。”
贺听妤干巴巴地笑了声：“你别太夸张。”
她那天说考第一也是口嗨，怎么可能就考了班里第一，她英语才勉强过了一百的门槛。
祁舜把烤肉盘子往女生面前放了放，补充：“江第三说的前四名，是年级前四名。”
这个牛要吹上天了。
樊笙撑着下巴，问：“我没这个本事考年级第三。”
江奕一“啧”了声，丝毫不觉自己吹的牛很大：“年轻人，要敢想。”
樊笙耸肩，问：“你敢想吗？”
贺听妤直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樊笙扬了扬下巴，看向正对面的祁舜：“你呢，同桌。”
他还未动筷，也不着急动筷，见樊笙将话题抛过来，很配合地说：“不敢。”
“切，一群胆小鬼。”江奕一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加了一筷子小酥肉到碗里，“我就敢想，我这次必考年级第四。”
祁舜问：“你在立flag吗，要是不成立怎么说？”
江奕一还是满不在乎的口气：“你们说，我照做。”
正对面的两个女孩子约莫是饿坏了，都在埋头吃饭，又或者不是饿着了肚子，是不信江奕一夸下的海口。
祁舜很不客气地说：“那就倒立洗头吧，没见过。”
樊笙举手：“我投一票。”
贺听妤直接放下筷子举双手：“我投两票。”
“……”
·
本以为成绩会在第二天进班的时候看到，结果当天晚上就被钱立明以文档的形式发在了家长群，迅速传播到各个学生的手中。
客厅里，樊玉临举着手机和谭清浅一起在看这份成绩单。
谭清浅从第一名挨个往下看，“祁舜这孩子又是第一。”
樊玉临对祁舜印象很好，不由得夸：“真是个好苗子。”
他想到上次去接樊女儿的时候碰到了祁舜，“中秋节那天晚上我去接礼礼，他看见我，你猜怎么着？”
“怎么？”
“他看见我给我打了个招呼，还鞠躬呢。”
“真优秀，这就是网上说的别人家的孩子。”
樊笙洗完澡出来，正好听见这句，谭清浅朝她看过去，眼里的满意快要溢出来了：“我们家礼礼也棒棒的。”
樊玉临顺着再往下看，他只一眼就看见了女儿的名字，惊呼了一下：“礼礼这次数学很高，名次直接就上来了。”
樊笙这次考了前三，这在她意料之中，毕竟她只有一门数学拉分，这次直接考了个高分。
谭清浅问丈夫：“小祁帮礼礼数学提了这么多，咱们是不是该请他吃顿饭？”
樊玉临认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