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都快睡着了。”
祁舜睨他一眼:“要不你和我一块去?省得来回喊你。”
“……”
·
进了办公室,钱立明也不和祁舜废话:“喊你来呢,是让你跟贺听妤换个坐位。你坐在后面也能看见她俩的小动作吧?”
祁舜没应,笔直地站着,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月考成绩单开始神游。
“我知道你们自习会抽时间一起学习,看得出来很有效果,他们仨都在你的带领下进步很大,所以就还让你们坐在一起,互帮互助。”
祁舜左耳进右耳出,知道到自己说话了,回过神来,对此并不邀功:“这是他们自己学的。”
“她俩关系好,上课话有点多。樊笙这次数学进步很大,你就还和她坐在一块多辅导她一点数学。”
钱立明点到为止:“行,回去吧,这会儿还有点时间把坐位换了。”
“我知道了,老师。”
祁舜原路返回进了班,坐在位子上的三个人在眼巴巴等着。
他迎着目光:“他让我和贺听妤现在换个坐位。”
江奕一一脸傲娇:“看吧我说的。”
贺听妤给了他一拳,一点也不耽误时间开始搬桌子:“吓死了,还以为要给我调老远。”
“再见了礼礼,我要成为你的后桌了,就不能和你光明正大说小话了。”
江奕一嗤笑一声,帮她搬桌子,还不忘数落她:“死性不改。”
“滚,你不配说我。”
五分钟后。
预备铃打响的时候坐位也换了过来。
“又见面了。”
祁舜掏出历史课本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樊笙觉得他是有点幽默在身上的,刚要调侃他一下,话到嘴边莫名来了句:“是啊,好巧。”
话脱口而出,她怔了一瞬,瞬间破功,没忍住笑出声。
祁舜原先没反应过来她的笑点,看她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肩膀剧烈耸动起来。
“礼礼,你怎么笑这么开心?!还有祁舜,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在幸灾乐祸吗?!”
贺听妤在后排戳樊笙的肩膀:“你不该感到很伤心吗,没有我当你同桌难过的吃不下饭吧。”
樊笙小幅度地转头,咧开的唇角瞬间放平:“哪有,我伤心还来不及。”
“……”
·
进入高三之后时间过的越来越快,樊笙还没反应过来,日历上九月份就要过完了。
“礼礼。”谭清浅将早饭端上桌问女儿:“学校有说十一放几天假吗?”
樊笙夹起一块烧饼往嘴里送:“七天。”
之前都在穿十五中这次高三就放三天假,害的她还担心了一下,昨晚钱立明开班会说学校统一放七天假。
樊玉临接话:“礼礼很久没见到嘉扬了吧?”
樊嘉扬是樊笙叔叔的儿子,现在在献安市上大学。
“嗯。”
樊玉临:“前段时间听你叔叔说嘉扬国庆要回来,正好后天放假了有时间,我们回奶奶家吃个饭。”
谭清浅没说话,看向女儿。
餐桌对面的樊笙捏紧筷子,用指腹蹭了蹭虎口,半碗粥喝完才应了声:“知道了。”
见她兴致不高,樊玉临停了筷子,看她脸色也不太好,关切道:“昨晚没睡好吗?”
“嗯,睡得比较晚。”
樊玉临宽慰道:“熬完这一年就好了,快了,还有大半年。”
“你还不如不说呢。”谭清浅扯了扯唇角,示意丈夫吃饭:“快点吃完送女儿上学。”
“遵命。”
·
前段时间下了场暴雨,天气始终不太好,今天的天气依然没有转晴。
祁舜进班的时候,樊笙已经到了,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拿讲义看,而是在发呆。
她发呆的时候喜欢在草稿纸上画龙卷风。
她似乎来得很早,一张草稿纸正反面已经画满了龙卷风,纸上正在画的那个尾巴拖的很长。
“早。”祁舜打了个招呼。
樊笙不再画了,随意地将稿纸放在一旁,掩面打了个哈欠:“早。”
看起来恹恹的。
祁舜把作业拿出来上交:“没睡好吗?”
“还好。”
对话到这里结束,樊笙掏出了讲义开始背诵。
早读的时间很长,她一般读久了就开始唱歌,每天雷打不动就唱那几首,不过声音不大,但祁舜离得近,能听得分明。
但是今天她一反常态,没有唱歌,开始沉默,盯着讲义发呆,偶尔翻几页,再翻回去,歪着脑袋看窗外的桂花树。
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连带着头上的丸子头也像是没精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