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樊笙掀起眼皮,冷了脸,态度冷淡:“你有这说话的功夫,番茄都切好了。”
“你再说一遍。”
老太太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着眉伸出手指着她:“书都念狗肚子里去了,你怎么和长辈说话呢?!”
樊笙偏开头,后退一步,正要继续回怼,肩膀上搭过来一只手:“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樊嘉扬推着樊笙出了厨房,自己又进去哄老太太:“您少说两句,消消气。礼礼还小呢,不会切菜很正常,我来吧。”
“她还小啊,你当她还是上初中的小孩呢?都多大了不过切菜做饭,说出去不丢人?”
樊嘉扬赔着笑,“哪里丢人啦?那跟我比起来可不就是小孩嘛,我切,您就少说两句吧。”
“以前带她读书的时候也没见变成这样,现在怎么了,跟吃火药一样。这脾气跟她那个妈一模一样。活该以前被人欺负……”
老太太尖利的声音恨不得将人的耳膜刺穿,樊笙站在客厅,轻缓一口气,情绪一激动眼泪就止不住往外涌,她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泪,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厨房里的声音她还是能听得真切。老太太这句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腿比脑子反应还要快,樊笙猛地拍了下厨房的木门,怒气未消,胸口剧烈起伏:“不编排我妈是不是会死?”
“……”
老太太哪里见过她这么大火气,理亏的同时,她又恼羞成怒:“反了你了,开始咒我死了!”
她这样偷换概念,引得樊嘉扬也皱起了眉头,就事论事:“奶奶!她哪有咒你。”
樊笙深吸一口气。
喉头像堵了块裹着铁的棉花,她一句多余的话都说不出口。
心累。
和这样的人多说无益。
纵然知道讨不到好处,还会被恶意摸黑,指着鼻子说她目无尊长。
但是,她不能接受老太太编排自己的母亲。
她从来都不是软柿子。
僵持了半分钟。
樊嘉扬拿出做兄长的威严来:“礼礼,你先出去把眼泪擦一擦。”
“砰——”
樊笙把门关上,头也不回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