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姝以为温九会吃的狼吞虎咽,没想到他吃的慢条斯理,优雅且从容,握着双箸的五指苍白修长,指缝和手背还沾着干掉的血迹。
鲜艳的红,衬的他的肌肤如雪色一样白。
蔚姝看了眼温九手上、脸上和衣袍上的血迹,秀眉颦蹙,而后转身走出罩房。
谢秉安不予理会,喝完粥,放下双箸,看了眼手背上的血迹,嫌恶蹙眉。
再忍几日,待伤好一些再离开。
他在普关街失踪,东冶与潘史很快就能找到他,这次是他大意了,没事先料到燕王会在宫外埋伏那么多人,就是为了杀他一人。
看来他去查荆州的事踩到他痛处,狗急跳墙了。
谢秉安习惯性的抬手按眉心,看到手上的血迹时,又烦躁的放下顿在半空的手。
脚步声再次传来,这一次的步伐明显要沉重许多。
谢秉安眸色阴鸷的看过去,便见蔚姝端着大半盆水从屋外走进来,两只白皙纤细的手指抓着木盆的边缘,晃动的水波里倒映着吃力的一张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