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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姝打开门走出去,一眼没看温九,对云芝道:“我们去看看。”

若范姨娘真的跑路,说明尚书府真要大祸临头了,她也该想法子让温九带董婆婆与云芝离开长安城,躲过这次灾祸。

想到她与温九也没多少相处的机会了,心里的气一下子散去不少,转头对温九道:“你要不要与我们一块去府外看看热闹?”

谢秉安皱了皱眉,语调带着冷意:“我困了。”

说完,转身走向后院。

他在屋里听见云芝破了音的叫声,以为前院出了什么事,没成想只是无关紧要的看戏。

男人眉宇间的烦躁比方才更甚。

主子聒噪。

连带着丫鬟的嘴也更胜一筹。

看着彻底没了踪影的拐角,蔚姝才回过神来,心里莫名有种温九在生气的错觉。

她未去深想,与云芝一道跑去府外。

府外的灯笼破天荒的没有点亮,漆黑的夜幕里,唯有何管家手中的纸灯笼里发出微弱的光,他站在府外,压低声音吩咐两名侍卫抬箱子时手脚轻点,别磕坏里面的物件。

何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刚过四十的年纪,脸上的沧桑痕迹与同龄人无异,他的脸偏长,眼睛里常年带着精打细算的算计,他在尚书府里干了十三年的管家,是爹从外面带回来的人,说是在路上救过他一命,见他是个孤儿可怜,便给他一条好路。

蔚姝对他没有任何情分与好感。

三年前时,管家阳奉阴违,虽处处奉承着她与娘,可做的事总是有些出处,杨家出事后,他与爹一样,彻底暴露了真面目,对范姨娘母女前后妥帖的照顾着,恨不得将这对母女捧上天,比爹对范姨娘还上心。

看眼前这样子,怕是范姨娘母女要与何管家一起跑路了。

“夫人,都妥当了,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何管家走到范蓉跟前,又低声在她耳边私语了几句,不知说了什么,范姨娘点了点头,对始终站在身边,噘着嘴,一副极不情愿的蔚芙萝道:“芙萝,我们走吧。”

蔚芙萝穿着一身长安城时下最流行的栀子色衣裙,外搭象牙白披帛,梳着十字髻,髻上钗着金钗宝珠,没有衬出她身上纤柔金贵的气质,反倒像插上凤凰毛的野鸡,在向旁人得意展示自己金贵的羽毛。

蔚芙萝挥开范蓉的手,皱着眉耷着眼,宣泄道:“好日子还没过几年就要走,难不成还要回到那不见天日的破宅子里,像过街老鼠一样天天过日子吗?”

范姨娘气的打了下蔚芙萝的肩,骂道:“你以为娘不想再过这样的好日子吗?娘守了你爹二十年,好不容等到杨家倒了,杨氏死了,好日子才过了三年又要回到以前,不,往后的日子怕是还不如以前呢,往后我们都得隐姓埋名的活下去,谁让你那倒霉爹去掺和刺杀掌印的事,现下倒好,掌印没死,他到折里头了。”

何管家走到蔚芙萝跟前,哄道:“小姐,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今日提督营的人来了,看那架势怕是明日就要带人抄了尚书府,再不走我们连命都没了。”

蔚姝站在府内长廊前头,听到范姨娘的话,心头震然。

范姨娘说她守了爹二十年,这么说,在二十年前爹就和范姨娘在一起了,她记得娘说过,二十年前爹初到长安城参加殿试,得了一甲状元,在翰林院任职,之后在一次宫宴上他才与娘有了一面之缘。

娘说,是爹主动寻的她,对她有倾慕之心,愿娘能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在余生中倾心照顾她宠爱她,当时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被爹的花言巧语骗了心。

自从娘嫁给爹后,他的仕途一路平坦,从六品官员一路走到正二品的户部尚书,在杨家没出事之前,她和娘都天真的以为,爹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却原来一切都是他的伪装罢了。

听范姨娘一说,她才明白,原来爹在进长安城时就与范姨娘相识了,娘不过是他在仕途道路上的垫脚石而已。

蔚姝紧抿唇畔,脸色逐渐苍白,心里滋生起浓烈的恨意,她的理智几乎要被这股恨意吞噬。

娘做错了什么?

凭什么要被这个负心汉伤害!

蔚姝气的身子发抖,一旁的云芝也从极度的震惊愤怒中回过神,她抓住蔚姝发抖的手,低声道:“小姐,老爷和范姨娘二十年前就认识了,他们联手欺骗夫人,太不是人了!”

府外停着两辆马车,一辆装满了箱子,一辆是空着的。

眼见着范蓉母女要坐上马车,蔚姝对云芝吩咐:“你快去一趟东厂,就说范妾氏母女要连夜逃出城。”

既然范姨娘说明日尚书府可能被抄家,那她今晚跑路,便是抗旨,怕是连府邸都不用回了,直接被东厂的人带走。

云芝正要偷偷出府,远处忽地传来马蹄声,主仆二人抻长脖子看向府外,不知深夜前来的是什么人。

范蓉一只脚已经踩在脚蹬上了,乍一听见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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