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婆婆妈妈。”重叔道:“你就是太心慈手软,若我还像你这么年轻,必然是要去京城里争一争,挣个功名利禄!”
重无烟道:“可父亲,您不是说要帮公主吗?”
夜风冰凉,重叔被吹得清醒了些,他想了想自己方前的话,点点头:“对,是这样,我都糊涂了。”
两个人没有注意到,黑暗中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何炎待重家父子离开后,他才从一动不敢动中跑去找他大哥,与此同时,心里邪生出个计谋,他大步跑过去,累得气喘吁吁,何宇看到了,一脸嫌弃,“你搞什么?”
何宇正在屋子里喝着酒,外面有篝火,还传来谈话声,大家都欢喜着聚在一起。
何炎平复呼吸,道:“大哥,不好了,他们、他们有阴谋!”
“什么?”
何炎凑过去道:“大哥,他们根本就没想放过我,他们也不想放过你,他们要把我们何家拉下水,他们还想借着月芽庄的事上报皇帝,要把我们老头子都给搞下来!”
“岂有此理!”何宇站起来怒道:“我银子都给他们了,他们居然打的是这种心思!”
何炎猛点头!
“你可有骗我?”何宇半信半疑,问何炎,何炎睁大眼睛,“大哥,这等事,我怎么敢跟你撒谎,你听我说,我们不如……”
何炎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重重说了句:“反正他们都是没权没势的!”
何宇皱眉:“杀人?你净想这些歪门邪道,你要杀多少人?整个月芽庄吗!”
“不是呀大哥!”何炎道:“只动那些来的外乡人,趁他们上路,经过荒郊野岭的时候,一起拿下,到时候我们取了他们的性命,拿走他们的财物,直接嫁祸给山贼不就好了!”
何宇闻言,给了何炎一巴掌,“你真是糟糕透了,爹爹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爹爹?你怎么好意思提爹爹,他在朝中辛苦做官,你却连家里生意都经营不下去,实话告诉你,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做了,只是正好这次栽到了那个伦珠身上!又栽到了那个死人身上!”何炎彻底爆发了,他早看何宇端得一副正人君子很不爽。
何宇气得指着何炎的鼻子,“你!你是非要气死我不可吗?”
“我只问你,干不干?”何炎完全露出了他的真面目,眼神凶恶如财狼,“要是你不敢干,就把何家侍卫给我,我亲自来!”
“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他们不会的,京城离这这么远,到时候他们真上了奏,我们半路截下来就行,再说了,你真当他们想上奏就上奏吗?那可是皇帝,连我们都不一定人能见得?又何况他们是平民!”
“你从哪里看出他们是平民?”何炎怒道,公主可就在他们之间!见皇帝不是易如反掌吗!
何宇瞪眼,“不是你说的吗?!”
何炎一噎,“总之,不行!需得先下手为强,要是爹爹的官职真保不住,我的脑袋可就掉了,这何家,以后还怎么在宜水镇立得住脚?”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莫要再说,我看他们不比你心思邪恶,反而光明正大多了!我不信你!”何宇推着何炎,“快滚出去,别打扰我!”
何炎还欲再说,也知道何宇的性子说一不二,他离开了心思却没停下来,而是转身去找大松,又去召集何家侍卫,密谋着什么。
何宇不放心,他吃了几口酒,又出去找何炎,却见何炎已经睡下。
何宇来到何炎榻前,见何炎背对着他,也不知睡着没,何宇叹口气,“你若真担心,明日我去问问,同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放我们一马,日后若有难,我何家定相帮,可以动动嘴皮子解决的事,为什么要动刀枪要见血呢!”
“…哼。”何炎默了一会,才小声哼一哼。
“你听大哥的话,我给你解决,别打别的鬼主意,听到没有?”
何炎这次没再说话,也没哼,何宇只当他听进去了,顿了顿,说道:“行,就这样,你好好睡吧,明天就回宜花镇,进了官府好好反省,无论几顿板子,都是你该挨的。”
待何宇走了,何炎坐起身子,他露出怀里的刀,看何宇离开的方向,冷冷笑道:“大哥呀大哥,你还是不了解我,我一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