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去了那儿。”
接下来问题很多,比如,你为什么选择在那儿堆雪人?是拍摄完成后一个人堆的吗?为什么堆了宫崎骏的龙猫?
但桃理绿一个也没问出口,她自己给了自己答案,是他兴之所至,顺手做的,就像此刻他想堆雪人一样,只是想堆,便堆了。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他不是小说,不是历史,不是文学作品,不需要她自加揣测地解读。
季越白看桃理绿一会儿,没等到她再说什么,又埋头收集雪。
“桃理绿,吃饭的时候我听阿姨喊了你小名,桃子,你们村人大部分都姓桃,按理说许多人都可以叫,但一个村的,你叫了,旁人应该会避开。你叫这个名字,有什么说法吗?”
桃理绿背对着季越白,满脑袋都是尴尬,他的关注点还真是奇怪。
她道:“我小时候喜欢吃桃,就被大人这么叫了。”她没撒谎。
“我怎么记得是因为你要做桃子王。”桃伏语气冷淡,微带着些揶揄。
桃理绿听到话立马回头,瞪向门边的桃伏,距离有些远,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她没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正常情况下会有,他还回答了问题,显然已经到了一会儿。
把她当犯人一样观察,想来还没打消他脑袋进水一样的怀疑。
桃理绿拿着雪球,向桃伏走近一些:“哥,你别乱说。”她试图用眼神威胁桃伏。
桃伏没往下细说,瞅着他二人,道:“春晚开始了,喊你们下去看。”
季越白道:“我们把雪人堆好就下去。很快。”
桃伏扫一眼几乎完工的两个简装雪人,点下头,自己先下楼了。
脚步声很清晰。
“我哥上来时你知道吗?”桃理绿问。
季越白道:“我没听到声音。”
桃理绿确定下来,道:“他大概是职业病犯了,你别介意。”
“没什么好介意的。桃子王是什么意思?”季越白给雪人安上脑袋,看向桃理绿,眼中是少见的好奇。
“大概和海贼王一个意思吧。”桃理绿牵着嘴角,做了一次短暂的假笑女孩儿。
说起来不过是一场小孩儿过家家的游戏。桃理绿七八岁时,参加了大人出于无聊或者是玩笑性质组织的儿童版大胃王比赛,内容是吃桃子。
又能吃又能玩儿,获胜还有奖品拿。桃理绿和几个小伙伴踊跃参加。最后,桃理绿以一个桃子的微弱优势胜出。
彼时,她刚翻过桃伏的漫画书,或许是受主人公气质影响太深,激动之下,喊出了让她后悔很长一段时间的话。
“我是桃子王!”
“桃子王”迅速成名,成了她的代指,绰号,小孩子这么喊她,大人时不时也会用此调侃。但也只有一段时间,之后,“桃子王”免“王”,只剩下“桃子”,这个过程完成地悄无声息。等桃理绿注意到时,她已经成了“桃子”。
除了能体现她小时候食量大,还有些囧人,别无用处,桃理绿不想提。
季越白若有所思地看着桃理绿,道:“哦。”
桃理绿觉得自己应付过去了。
两个雪人相挨着立在阳台中心,一高大些,一矮瘦些。季越白拿出手机对着雪人拍张照片。
桃理绿看着雪人想,他真的是想自己父母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下去吧。别让你爷爷奶奶等久了。”
“嗯。”
两人又回到一楼客厅,温如华和桃盛景也已在,坐的有些开,正常身形的两个人占了三个人的位置,只剩下桃伏坐的沙发还有很宽松的空置处,足够坐下三个人。
桃理绿坐到桃伏身边,季越白隔空挨着她。
晚会开幕式大合唱已经结束,屏幕里全国人民都已面熟的主持人在讲话,串联节目。
春晚对于普通人家的意义大概是话头,讨论对象,亦或者是全家欢的背景音。总而言之,它不是主菜,它是锦上添花。
娱乐圈,演艺圈里的人在屏幕里表演,而他们家的客厅里,此时也坐着一个圈内的人,话题很自然地围绕季越白展开,但都在浅尝辄止的层面,没有深入,都是些见没见过,认不认识之类的问题。然后在看到年轻一代明星时,贬两句屏幕里的,夸两句季越白,说他们长的不如他,气质更是比不上之类的。
桃理绿觉得她妈和她奶可以加入夸夸群,绝对能夸的人心花怒放,小赚一笔。
季越白表现的很谦虚,没有照单全收。
桃理绿一时间很佩服他,他看起来很擅长应对年长的人,不卑不亢,态度适宜,想必同他谈话的人也会有如沐春风的感觉,明明年纪不大,不知道是天赋还是后天习得。
桃理绿一直没戴眼镜,对电视节目也就是凑个热闹,听个响,大部分时间好像都在不自觉地神游。说是好像,是因为她记不起自己发呆都想了些什么。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