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季与绿桃子(2 / 3)

什么误解。”季越白语气有些庄重。

“我又不是分不清剧里剧外。”桃理绿觉得有些好笑。

“开玩笑的。约定时间还没到,有事就和我说,周六周日全天候有空。”

“好。”

季越白拿着礼盒和绿白金鱼走了。

6号,桃理绿和刘瑾玉一起去看了《桃童》。因为有熟人在其中演绎,打破了她的陌生化,桃理绿的观影感觉和以往不太一样,到季越白的场景她老是会出戏,与季越白在她心里的现实形象的反差成正比,角色与现实反差越大,她越出戏。

那只是一个叫桃童的人,只是披着季越白的皮囊,并不是季越白,影厅内没人不知道荧幕里是季越白创造的一个角色,但恐怕只有桃理绿会反复这样提醒自己,以试图把季越白和桃童清楚地严肃地分割开。

究其原因,桃童是一个境遇悲惨的狠人,经历着和《狗镇》女主差不多的不为人知的禁脔故事,佯装痴傻疯魔,将近结尾才成功反杀,埋葬一切罪恶。他的经历和现实中的季越白完全不搭。

电影结尾部分,桃童赤身裸体地躺在坟地里,让大雪淹没自己,用雪清洗身体,镜头切到他的眼睛,茫然空洞,眼角挂着结冰的泪,他用皴裂肿胀的手把泪抹掉。

桃理绿还记得那场大雪,但已想不起它具体的寒冷。

但一定很冷就是了。说到底桃童是季越白演的,冻的也肯定只能是季越白。他当时完全没提这回事,甚至还颇有闲心地堆了龙猫雪人。

可能是真没冻着?

但光着身子躺在雪地里真不冷吗?电影里看起来他确实没穿衣服,腹肌胸肌都能清晰地看到,虽然桃理绿也没太好意思细看,瞥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但确实是裸着的吧,除了重点部位没露,腿也是光着的,看起来十分修长有力。

画面只有三四秒钟,之后便先后切了近景远景。从镜头语言来说,这并非刻意卖肉,结合桃童从小到大的经历,是很有象征意义的一个画面。

但影厅内的人显然都还处在现实之中,有一小片压抑着的“哇”声响起,刘瑾玉也扭头看桃理绿,神色之间有些揶揄意味。

桃理绿瘫着脸不明所以,过了一会儿才想到她现在还挂着季越白女朋友的头衔。

这不重要。

走出宏新楼,桃理绿在旧CBD买了两杯热热的玉米汁当晚饭,和刘瑾玉在路口分开,一个人往公寓走。

路上,她脑中不时闪过电影中季越白的神情,有很多她从没看到过,生活中的季越白除了有时候笑得很温柔,绝大部分都很平静,淡淡的,清清冷冷,没什么表情。

但电影中却那么丰富,憨傻,无辜,单纯,天真,脆弱,痛苦,绝望,麻木,阴郁,狠戾,决绝,冷酷,空洞,茫然,这些神情和态度都属于一个叫桃童的虚拟人物,在她与他的相处中从没体会过。

但它们都发生在同一张脸上。

在观看的过程中,桃理绿的心脏一度扭曲成崎岖不平的十八弯山路,无意识中将对桃童这个人物的感情移到了季越白身上,她恍惚间觉得桃童身上发生的事,季越白也亲身经历过,因此为他感到痛心。

虽然很快又能分清两者不同,清醒过来。但她觉得,自己又认识了一个季越白。以前她从不会将演员和角色混为一谈,演员是演员,角色是角色,将两者的界限标的比黑白的界限还清晰,发现不少人做不到这一点后,她还有些小小的骄傲。

现在,季越白成了她的滑铁卢。她的“公正无私”在季越白面前露了怯,她的理智走向糊涂。

桃理绿感到奇怪,不解,纳闷

她忘不了季越白躺在雪地之中那个茫然空洞的眼神,她总会联想到荒芜的黑暗中被风吹散的细沙,她有些害怕,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乘电梯上到七楼,她没有立马开门,拎着两杯玉米汁,犹疑地看着701寂静无声的房门。

不知道他在不在。

桃理绿走到房门前,看着白色的门,呆呆地站了两分钟没有一个动作,最终她实在忍受不了自己的怯懦畏缩,抬起手叩响了门。

接连敲了几声没有动静,她聚起的勇气快速消散,收回手转身要走,门从里面打开了。

“桃理绿。”

被叫了名字,桃理绿只好又转回身,非常友善地弯起嘴角,看向季越白:“啊。你好。”

接下来要说什么呢?问他当时冷不冷吗?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她脑中空荡荡的。敲门的目的也只是看他一眼,现在看到了,桃童是季越白的幻想泡泡彻底戳破了,季越白不是桃童,他是现实的,散发着温热气息,草木清香的。

“你要向我推销什么东西?”季越白说着,看向桃理绿手上的玉米汁。

桃理绿不太自在,她那句不经大脑的“你好”说得是有些不太对:“我没有这个意思。”

季越白很好心地放过了她,又问:“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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