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
茫然不知所措下的岑跃,苦笑着。“宝宝你真够狠,没打算再回来。”
家,空荡荡,他走向冰箱,里面有酒。
岑跃猛然睁开眼,被子上还残留着属于她的味道,不相信小满走了。
他双手用力撑起身体,才发现自己就这么趴了一夜。努力回想着昨晚喝几罐啤酒后,一头栽倒在床上...
头晕脑胀的岑跃洗了把脸,不想上班却也没办法,这就是社蓄的无力感,就连全身心沉浸在失恋中都是种奢侈。
客户在电话中的要求,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好在有录音,不至于没法交待。
要签字的文件,他几次停下来静心,才勉强理解字面意思。
浑浑噩噩地度过一天,拖着丢魂的身体爬回家,倒在沙发上再也起不来,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
只有眼睛动着,证明此人还活着。
他眼神呆滞逐渐失焦,却看到另一番场景,三年前...
那时的他还在策划部一组,除了负责创意外,偶尔帮同事去跑印刷厂。
在回来的路上公交站牌下,一个小姑娘挎着帆布包,手紧紧攥着包带,紧盯着只有两步距离一男的。
那男的西装革履拎着公文包,三十多岁。“小姑娘一个人啊,这么晚了很容易遇到坏人,我送你回家吧,”
她怯懦地回。“不用了,谢谢。”
“不用客气,我的车就在那边。”西装男一指旁边的停车场,说着要上前拉她。
岑跃看向黑漆漆空无一人的停车场,这老小子是想在那儿占便宜。
“喂,想找刺激去酒吧,别在这欺负人。”
西装男见有人坏自己好事,恼怒地骂。“是我先看上的,你滚远点儿。”
“滚没问题,只怕我滚到派出所去乱说一通。”岑跃笑意盎然打着趣,拿出手机晃了晃。
对峙之下,西装男不想把事弄大,灰溜溜地走开。
岑跃转头带着和善的笑意,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她像受到二次惊吓地跳开,用一直没放松警惕的眼神看着他。
岑跃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打扮,靠了,同样是西装领带公文包,包括颜色都是一样的黑。
怪不得,人家小姑娘自动把他们归为一类。
他和她就这样相识,足够狗血,也足够惊艳。
娃娃领A字裙,白袜子,玛丽珍鞋子,这些都是小孩子的穿着,在她身上却是清新自然,外加可爱感爆棚。
他的心在刹那间慌乱起来...
自从她的出现,他的世界变了。
工作中的烦恼,伪装,统统被她的纯真孩子气所赶走,上班也不再难熬,业绩渐渐有了起色。
当热恋慢慢归于平静,他和她的羁绊却越来越紧密,心中也越来越清晰,今生认定的人就是她。
岑跃睁眼到天亮,手指机械地按着手机屏上的拨号图标,一遍又一遍。
他像条熏鱼,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身后咕咚咕咚冒着污秽之气,让人退避三舍。
他鬼上身般地判若两人,对着客户大吼大叫,以至演变成破口大骂。
“你是声带落在家里了吗?蚊子都比你声大!”
“你那嗓子是租来的?一次发十条超过50秒的语音,你是对自己的普通话多自信?”
“劝你回小学重新学,声韵母到底是怎么发音的。”
“半夜发语音,你当我是接白活儿的?”
工作状态崩了的岑跃,重重将手机拍在桌上,门口抱肩站着一人。
他略显局促地问,“前辈,你怎么来了?”
霜唯拉过椅子坐下,疑似隔岸观火的态度。“传说为客户而生的岑大总监性情大变,就来看看真假,诚不欺我开了眼。”
“有烟吗?”
“抽风不够,还抽烟?”
霜唯说归说,也没耽搁手摸裤子口袋里的香烟盒。抽出一支很不客气地先叼在嘴里,然后才又扔过对面一支。
岑跃将烟含在嘴里,更为含糊地说出一句烦燥。“我家里出了点事。”
“虽说还没到那一步,但还得说声,节哀。”长长的烟雾随之被霜唯吐出,将她的话充满扑朔迷离。
岑跃怎么有种奇异的感觉,就好像她什么都知道似的。不可能,一定是失眠导致他的感知错误。
V信被拉黑,电话不接,家里小满的味道越来越淡,他不能容忍她就这样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失,绝不能。
岑跃提前离开公司,到小满工作的幼儿园门口守株待兔。
他决定了,今天等不到就明天,后天,大后天,做好持久战的心理准备,一定要等到她出现为止。
几日不见的身影朝大门口挥手,小跑着跑向那边的帽衫男。
“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