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而她手上的伤怎么都要处理一下。
她打算回去通知他们一声就走,靠近的时候听到新招的志愿者们和跳跳在那嘀咕:
“陈观野刚才也太冲动了,那么多人的面,他不该动手的啊。”
“不动手远夏姐不就遭殃了吗?有些人就是该的。”
“可他毕竟是公众人物啊,忍忍不行吗?”
“为什么要忍?”周远夏走过去,打断他们的话道,“他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忍?做了错事的是那个渔民,你不去指责渔民乱来,反倒责怪别人反抗?”
听到周远夏的质问众人都有点懵。
记忆中她一直都是温婉好脾气的,从没跟谁急过眼,也没言辞激烈地说过谁。
可现在,她却因为别人说了陈观野直接开声指责。
这是怎么回事?
贺商正好来找她,也听到了她的质问。
眼底那丝不悦一闪而过,他把情绪隐藏,走到她的身边,温柔道:“今天的事情我会走法律途径解决,你和陈观野的权益都会顾及到,争取把今天给你们带来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周远夏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谢谢。”
陈观野不知何时也正好过来,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淡淡道,“看在你这么维护我的份上,盛情难却,那我也谢谢贺大律师了。”
“……”
贺商保持着如常的姿态,搂过周远夏,“远夏,你的手得先处理。”
“哦,好。”
周远夏没再说什么,跟会长打了个招呼,转身跟着贺商走了。
贺商带着她先去了医院。
好在只是划破,不需要缝针,包扎好就可以回家了。
本来他想把她送回家,到楼下的时候,助理打来了电话,让他去派出所一趟。
周远夏下车冲他挥了挥手,“你先去忙,这种小伤不用在意的。”
贺商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她注意事项,“你先回去休息,我处理完再给你打电话。”
“嗯。”
周远夏回到家里只觉得疲惫至极。
她想去睡一觉,脑子里又很清醒根本睡不着。
隔壁有电视声隐约传来,看样子陈观野也提前回来了。
他这人受不了安静,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是要弄点声音在屋子里。
此时,阳台忽然灌进来一阵大风,把家里的帘子都吹得飞了起来。
那个暂时遮挡的洞帘被直接吹到了地上。
周远夏捡起来打算重新贴回去,才靠近洞口,就看到陈观野又正好在换衣服。
只是,不同于上次两人正面相见。
这一次,他背对着她。
她很清晰地看到了他后背上一条蜿蜒的血痕,像是今天被砸的时候弄到的。
当时看着只是些臭鱼烂虾,看来里面还有别的东西。
伤口在他脊背中央,这个位置……他要上药根本够不到。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很有可能就当不存在处理了。
周远夏沉默片刻,拿起刚才开的药膏,去敲了他家的门。
陈观野看到她过来,似乎并不意外,但语气却是一如既往地冷淡,“何事?”
“你背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她用手指了指沙发,示意他坐过去。
她虽然手被包扎起来,但指头还是能动的。
陈观野瞥了她一眼,很配合地坐过去背对着她。
电视里正在放着不知名的偶像剧。
周远夏也不太习惯两人这种独处的氛围,主动找话题问道:“这个洞到底什么时候修好?”
陈观野:“临近高考,不让装修,你没看到楼下通告?”
“……”
好像看过,但是没注意。
一时之间她也没了话头,埋头抓紧处理伤口。
这一道伤说深不深,说浅不浅,她本以为清理完后就可以上药,但出血口的血却始终没止住。
她的手行动不太利索,只能把止血粉抖在纱布上,然后按到出血的位置。
指尖触碰到他脊背的时候,他的脊骨微微深陷,她也不由得跟着颤了一下,放轻了力度。
为了止血,她只能先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另一只手用干净的湿巾擦拭流淌下来的鲜血。
明明不想看,视线还是不由得注意到他后背上那些细小的伤口。
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们依旧还在,沟壑纵横的分布在脊背不同的地方。
曾几何时,上面的每一道疤都有她所留下的痕迹。
可现在,当这些记忆突然灌进来的时候,却让她烦躁不已。
她急忙避开视线,看着电视屏幕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