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祈福节的这天,各家的夫人小姐们都早早的穿戴好了,就等着能以自己最好的面貌和姿态进宫赴宴,好在春日宴上大放光彩。
尤其是那些有野心的人家,恨不得自家的姑娘能借着这次宮宴艳压众人,得到上面人的青眼,好一飞冲天,去那宫里做个尊贵的主子娘娘,一并带着家族荣耀更胜一层。
荣平侯府。
荣平侯夫人一大早的就把自家姑娘叫到了身边,又不厌其烦的吩咐身边的丫鬟们仔细的替林文巧梳洗打扮。
趁着林文巧梳洗打扮的这段时间,荣平侯夫人还不忘抱怨道:“也不知道宫里是怎么想的,这次宫宴居然连庶女都让带上。”
“真是胡闹!”
林文巧听着荣平侯夫人的话先是皱了皱眉,后才压下嘴角的不喜,说道:“带上也无妨,母亲,能拿捏得住就好。”
荣平侯夫人很是赞同林文巧的话,想到在自家的后院里,自己向来是一手遮天的,凭着那几个妾氏在如何的怨恨,却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她面上不禁得意了几分。
又从镜中看到自家姑娘那绝不平凡的容貌,便更是得意的说道:“凭着我家巧儿这容貌身段,还怕进不了那尊贵的地方吗,我家巧姐日后必定是要做娘娘的人。”
林文巧显然也是对自己的容貌相当的自信的,闻言,轻笑道:“母亲贯会打趣我。”
“母亲说的是实话。”
皇宫里。
夫人贵女们陆陆续续的从各自的府邸朝着皇宫赶来。
一时间,路上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的走过,行人们纷纷避开,生怕一不小心冲撞了车里的贵人。
到得早的人家,已经经过了侍卫的盘查,等盘查过后,才在早早候在宫门前的宫人的领路下,往飞鸾宫的方向走去,准备着去拜见皇后娘娘。
柳贵人也终于解除了禁足令,正和罗贵人一起坐在飞鸾宫里,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贤妃则是安静的坐在皇后的下手位置上,一边喝茶,一边听着几位夫人的奉承话。
寿平郡主与寿安郡主两人带着自家姑娘来的时候,飞鸾宫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了。
这寿平和寿安两位郡主,是昔日乐阳大长公主的嫡女,皇家子嗣不多,所以不管是王爷还是公主,都是极为尊贵的。
出自公主府,又是当今圣上的长辈,寿平郡主嫁了荣德公薛盛昌,妹妹寿安郡主则是嫁了恪靖候王瑾年。
她们二人出身高,家世好,嫁的人也好,所以在京城的贵人圈里,两人一向是中心。
薛浅与王娇翘两人跟在寿平与寿安身边,与皇后行了礼,因为寿平与寿安两位郡主是长辈,郑皇后在两人行礼时便亲自下来扶起了两人,没让她们真的行个全礼。
几人笑着落座,郑皇后看着坐在寿平郡主身边的薛浅道:“表妹是越发标志了。”
薛浅听到皇后的话,淡淡道:“娘娘厚赞了。”
算起来,皇后的母亲承恩公夫人薛氏与薛浅的父亲荣德公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不过因着郑皇后的母亲是继室所出,与荣德公的关系算不得多么亲厚。
相比于这位姑母以及皇后表姐,薛浅还是更亲近于寿安姨母和娇翘表妹这边。
一旁的王娇翘虽然人小,却也知道自家表姐不喜欢与宫里的人有过多的交集,脑袋晃了晃,随即凑上前去,古灵精怪道:“皇后娘娘怎么只顾着夸表姐,都不夸夸翘儿,翘儿可是吃醋啦。”
郑皇后听到这话,笑着拉过一旁的王娇翘,捏了捏小丫头肉乎乎的脸蛋道:“翘儿吃醋啦,大家现在都知道我们福原乡君吃醋了,那本宫可是得好好的给我们小福原赔个罪呀。”
皇后的话落,在场的夫人们纷纷抿嘴笑了,王娇翘见状,红着脸躲到了寿安郡主怀里,嘴上还不忘说道:“我现在非常羞了。”
薛浅自然是知道表妹是在给自己解围,在众人转移了话头后,一把拉过了窝在寿安郡主怀里的王娇翘悄声说道:“等出宫了,带你去买糖葫芦吃。”
王娇翘果然好哄,听到这话儿,马上屁颠颠的凑去了薛浅身边,拉着自家表姐的袖子不撒手了。
郑皇后的生母承恩公夫人瞧着小姐妹两个亲热的样子,笑着对一旁的寿平郡主说道:“福原乡君与福乐乡君两人倒是亲昵。”
寿平郡主笑着道:“福原那小丫头不懂事,只会缠着姐姐买糖葫芦。”
寿平郡主说完,窝在薛浅身边的王娇翘还淘气的对着姨母吐了吐舌头。
见状,寿安也笑了,伸手点了点王娇翘的脑袋,笑骂道:“瞧瞧,才说淘气,这不就是嘛。”
荣平侯夫人带着几个姑娘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众人有说有笑的场面。
荣平侯夫人朝着皇后行完礼后,也笑着加入夫人们的聊天中:“这都在说些什么呀,打远处就听见这的笑声了。”
寿安听到荣平侯夫人的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