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再如何比不过当初的郑雪玲,可如今好歹是继后了。
但打眼看去,一个继后的排场居然比不上当初元后还是王妃时的规制,可见宫里那位对这位继后有多不重视了。
那时虽然还未册立太子,但都知道日后继位的该是谁,婚礼隆重些还有的说。
可此次继后却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今日热闹的地方该是宫里的栖凤宫,而不是康平伯府。
栖凤宫里。
皇上怕乔月烟生怯,特意让好些官家的夫人小姐们进宫来陪着乔月烟。
宫里的妃子们也早早的梳妆打扮好,一同到了栖凤宫里等着。
这些妃子里面,真心高兴的怕是也只有贤妃一个了。
其她人虽然面上也都笑意盈盈的,内心却是嫉妒极了。
想一想,当初谁不是被一顶小轿抬进了这宫里,都是妃子,凭什么皇贵妃就能与皇上大婚,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婚啊,是能被写进史书里,记录在皇家玉牒之上的。
若是放在普通的勋贵世家里,以皇贵妃如今的地位,就是能与正妻平起平坐的平妻身份,试问谁不嫉妒。
也就是皇宫没有平妻这一说。
薛盼儿昭仪的位置,当初还是因为皇贵妃的原因,才落在了她的头上,可她就是不喜欢皇贵妃,尤其是看到她与薛浅在那言笑晏晏的一幕,就觉得格外的刺眼。
薛浅哪里好,为什么人人都喜欢她,当初的福兰郡主是这样,安如锦是这样,如今的瑞安皇贵妃也是这样,就因为她是嫡女,有一位做郡主的母亲吗,真不甘心。
看出薛昭仪的神态不对,林巧儿上前挑衅道:“昭仪娘娘可得注意自己的形象,免得惹恼了皇上,可就没有第二个人在提拔你做昭仪了。”
说完,还不忘笑两声,薛盼儿看了眼林文巧,也不甘示弱道:“用不着林贵人担心,倒是林贵人,昔日的好闺友,如今一跃成了皇后娘娘,想必林贵人心里也是欢喜的,漫漫深宫,也有了能说话的不是。”
薛昭仪说完,也不管林文巧的脸色,转身就走。
罗贵人与柳才人等薛昭仪走后,走到林文巧身边,小声又带着些讨好似的说道:“与她一般见识什么,人家清高着呢。”
林文巧“嗤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罗贵人与柳才人两人,面上没说话,看着迎面走过去的张贵人与宋才人,道:“这宫里的人,竟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了。”
罗贵人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又望向一旁正上妆的瑞安皇贵妃,感叹道:“可人再多又有什么用。”
安如锦正坐在薛浅旁边,看着宫人将一顶耀眼的金凤发冠簪到乔月烟头上,感叹道:“贵妃娘娘可真是漂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当真是让六宫粉黛无颜色。”
乔月烟微微一笑,在宫人的伺候下换上了那身华丽的皇贵妃礼服。
红色与金色交织,百鸟朝凤图案自上而下铺满整件衣服,尤其是凤凰长长的拖尾上,丝丝金线串起的白玉珠子显眼无比,配上头上的金凤冠,这哪里是皇贵妃礼服,这分明就是皇后礼服。
金红的颜色不知刺痛了多少人的眼睛,自古以来,只有正宫皇后才配的上金红两色。
外面的撵车已经到了,按照顾慎言的意思,从栖凤宫出发,绕城一圈后在从正门与继后一同进皇宫。
外面等着的是赵国公府的世子赵临渊,按照顾慎言原先的意思,是想要亲自接亲的,可无奈群臣一致反对,不昔以性命相逼,他无奈才退而求其次的让赵临渊代为接亲,自己只能遗憾的等在皇宫门口。
薛浅与安如锦一左一右的扶着乔月烟上了轿撵,伍九九并几个小丫头在轿撵旁站好,赵临渊看人都准备好了,才笑着高声道:“出发!”
人们都知道皇后与皇贵妃一同大婚的事情,都在私下里猜,若是两队人真碰到,也不知道到时候谁会尴尬。
叫乔月烟说,这不就是顾慎言一手造成的嘛,结果人们只看到了顾慎言对她的盛宠,却忽略了她最想要的东西。
该说不说,两队人马是注定要相遇的,毕竟路就这么一条。
狭路相逢,乔月烟作为皇贵妃,是理应退避的,乔月烟知道规矩,低声对外面吩咐道:“既然是皇后的凤辇,咱们自该避让的。”
皇后那边的人心里不免的得意起来,就算是在如何的盛宠又怎样,皇贵妃终究也只是妃,一字之差,却是妻妾有别,皇后在怎么不受待见,可见了皇后终究还得退避。
金姝婉坐在轿子里,面上却也是得意的。
正当乔月烟这边准备退开时,赵临渊突然朗声说道:“皇贵妃娘娘身下坐得是皇上的龙撵,龙撵出行,自是没有避让一说,还劳请皇后娘娘避让。”
赵临渊的话一出,满街寂静,原本金姝婉得意的神情顿时破裂,整条街安静的落根针都像是能听到。
龙撵,皇贵妃坐得居然是龙撵,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