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后面与伍九九咬耳朵的乔月烟，顾慎言站在马车前，轻咳一声：“再不快点，天儿都亮了。”
乔月烟瞪了他一眼，倒也老老实实的蹭到了他身边，由顾慎言扶着上了马车。
这次出来除了伍九九外，宫里的人顾慎言也只带了玉和一人，所以玉和认命的做起了驾车的活。
伍九四与伍九九对视一眼，两人都是锦衣卫出身，玉和主动给皇上与皇贵妃驾车，两人也乐得清闲自在。
加之伍九九在宫里好几年了，别说是骑马，便是看到马的时候都少之又少。
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出一次宫，不好好骑一骑马，伍九九自己都说不过去。
而伍九四更简单了，自己那点小心思他自己还是心里有数的。
以前伍九九没进宫的时候还不显，两人都在锦衣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伍九四就算有心思，也只觉得也不必早提，总想着日后机会多着呢。
谁能想到伍九九接了个入宫的差事，一走就是五年，这一进宫，虽然不是当皇上的妃子，可也是保护皇上的妃子，深宫大院的，就算他是锦衣卫指挥使，也不能随意地出入后宫。
这么一想，他伍九四也太惨了，不就是不着急了一点吗，谁能想到他的小师妹，他明知道在哪，也能听到关于她的事情，偏偏就是见不到，气不气，就说这事气不气。
这次可算有机会这么放松的相处了，伍九四在抓不住机会，他就枉为锦衣卫指挥使。
马车里。
顾慎言想到刚才乔月烟与伍九九两人说的忘我的样子，酸了吧唧的说道：“刚才你与伍九九都说了些什么话那么投入？”
乔月烟没和伍九九问明白，听到顾慎言挑起话头，兴致巴巴的凑到了顾慎言面前，道：“刚才说起了你们话里提到的伍九二。”
听到乔月烟的话，顾慎言先是皱了皱眉，心里直呼失策，他就不该多嘴！
见乔月烟还眼巴巴的等着他说话，顾慎言无法，只好硬着头皮道：“伍九二她啊，是个奇人。”
乔月烟撑着下巴等着顾慎言继续说下去。
顾慎言:“……”
“她是医部出身，后来去了隐部。”
“什么医部隐部的，听不懂。”乔月烟毫不客气的说道。
“都是锦衣卫里面的部门设置，医部你一听还不明白是做什么的吗。”
“隐部就涉及一些情报工作了。”
“不说这些，你就说为什么不论是你还是伍九四，你们两人一听到伍九二就一脸的头疼，我想知道这个，才不想听什么锦衣卫的职责划分呢。”
“我是想打听八卦，不是入朝为官。”乔月烟小声嘟囔道。
“我小时候也在锦衣卫待过一段时间，都知道锦衣卫前指挥史收了八个徒弟，其实，不是收了八个徒弟，而是最后只剩下八个人。”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顾慎言见乔月烟要开口，先她一步道：“伍九九听着是排九，实则根本没有伍九五这个人，试问天底下谁敢叫九五，九五之尊，该是要避讳的，所以伍九四之后便是五九六。”
“在锦衣卫那个地方，任你是皇子龙孙，还是天潢贵胄，都不做数，该完成什么就得完成什么，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别人完不成训练任务可能真的会死，我就算完不成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都是一群小屁孩，在那种环境下，要么成为变态，要么成为隐藏的好的变态。”
“伍九二就是那个明目张胆的变态。”
“锦衣卫女孩本来就少，女孩啊，在锦衣卫那个更加偏激的环境下，弱肉强食，按理说该是最底层的，虽然不是全部人都会去欺辱女孩，可总会有那么几个人。”
“他们不知道对多少女孩下手了，直到他们盯上了伍九二。”
“不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等大伙被惨叫声吸引过去的时候，那五个人死的都不能用凄惨来说，他们是生生被折磨到断气的。”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开肠破肚，生拔指甲，心脏，肠子，肾，肝……一个一个还被分门别类的摆好，伍九二就坐在地上欣赏自己的杰作。”
“前指挥使见到她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明天我是不是不用和他们一块考医部的题了，你瞧，我提前答出来喽。”
“那个笑，我直到现在都忘不了，他们都忘了，能主动来锦衣卫那个地方的姑娘，又有几个是正常人，她们只会比男人更狠，才会有底气来锦衣卫。”
“伍九二就是那个主动去锦衣卫的。”
“既然她有能力，为什么那几人欺辱别的姑娘时，她不管。”乔月烟问道。
顾慎言拍了拍乔月烟的手，无奈道：“因为锦衣卫那个地方，第一件事便是消磨同理心，先把人变成畜生，再从畜生规训为人，才算为止。”
“而且，无能者自然无人在意。”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