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吕不韦和赵姬的时候,江宁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两人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幽会,也就说他们是在嬴异人病重的时候就暗通款曲了!
江宁忍不住吐槽,靠,我该说你们艺高人胆大吗?在嬴异人的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就不怕东窗事发被人一锅烩了?
随着吕不韦靠得越来越近,江宁这会儿已经顾不得吐槽了,这要是被发现了,她觉得会被灭口的。也许是抖得太厉害,捂她嘴的人用空余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不要慌。
江宁这才想起来,撞破秘密的不只是她一个人。也就是说,要嘎的话,黄泉路上还有个作伴的。她用余光瞄了过去,想看一看跟她同病相怜的仁兄是谁。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谁能告诉我小陛下怎么在这!
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她一定会现场发出土拨鼠尖叫。不知道自己思维太过发散,她竟然没有发现吕不韦和赵姬离开了。
“吓傻了?”嬴政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江宁转过头看向嬴政,纠结之中又有些纳闷,不是你怎么这么淡定啊?难道这就是天下共主的气度?
“忘掉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然谁也救不了你。”嬴政看向她语气平静,“今晚好好休息吧。”
江宁呆呆地哦了一声,跟着嬴政回到了太子行宫。
等到半夜的时候,她猛然从榻上坐了起来。等等!小陛下是早就知道了赵姬和吕不韦的事情了?
她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惊呼,那就是说小陛下对母亲的情史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妈耶,不愧是始皇帝,还真是有海一般的胸襟。
一个晚上接连受到两轮惊吓,导致江宁一晚上都没睡着。早上一照铜镜,她便自嘲道,嚯,谁家大熊猫跑出来了。
在用珍珠粉盖住了眼底的青黑后,江宁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便去服侍赵姬了。然而她刚给赵姬梳完头,致命问题就砸了过来。
“你昨夜去哪儿了?”
江宁心里一咯噔,稍作思考后便实话实说道:“仆昨夜去采花瓣,想做些花糕给太子补身体。”
赵姬笑了笑:“果真如此,我还以为是手底下的人看错了呢。”
这一说,便让江宁惊出一身冷汗,好险,自己刚才要是撒谎了的话,肯定会被赵姬寻个由头杀了。
“那你在花园里可遇到什么新鲜事?”赵姬这个问题正中七寸。
江宁不知道赵姬和吕不韦到底知道多少,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真话还是假话。我不会真的要命不久矣吧……
“母亲。”小陛下神兵天降,一下子解了她的围。
赵姬看向嬴政询问:“怎么了政儿?”
“宁做的花糕甚是美味,特地拿来与母亲共享。”嬴政让身后的宫人将糕点摆放在食案上,“母亲尝尝是否合乎口味。”
“你有心了。”江宁搀扶着赵姬坐在食案前。接着帮忙布置糕点。
嬴政状似无意道:“昨晚孩儿和宁一起采集花瓣。月下观花格外美丽,孩儿想着此景应与母亲一起观赏。”
一番话下来,主客换位,心虚的人变成了赵姬。她下意识地蜷缩手指,脸色微变道:“居丧期间禁玩乐。你身为太子更应以身作则,切勿因小失大。”
“是。孩儿知错了。”嬴政看似在道歉,实则是在给江宁提醒,“日后不会再从小事上惹母亲忧心了。”
江宁听到暗示,立刻不小心刮到了瓷杯。她连忙下跪求饶:“王后恕罪,王后恕罪,仆不是故意的。”
赵姬本就心烦,又被江宁来这么一下子,更是闹心。脾气一上来,就要让人打江宁板子。好在嬴政求情,她才躲过了一劫。不过还好,最终目的达到了,那就是江宁不得再入王后行宫伺候。
死里逃生的江宁在心里松了口气心道,危机解除。不愧是金大腿,就是靠谱。
在太子行宫的楼上,沉默不语的嬴政才嘱咐道:“日后尽量待在我身边,少跟母亲和吕不韦单独见面。”
江宁自然知道赵姬和吕不韦的疑心不会就此打消,要是不想莫名其妙的死掉,那就只能寸步不离地跟着嬴政。让他时刻罩着自己。
这倒没什么,反正她当跟屁虫已经很习惯了。只要能活命,其他的都不是事。
只不过——江宁看向正在眺望远方的小陛下,他的身影隐没在阴影中,那是春光触及不到的地方。看着平静的神情,她却感觉到小陛下的内心中有一场绵绵不断的阴雨。
她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明白小陛下的感受。相依为命的母亲背着自己有了情人,无论怎么劝自己接受,心里都难以释怀。
江宁顺着嬴政的目光看到了万顷碧绿,隐约间还能听到耕牛的叫声。田园生活的平静与惬意扑面而来。对了,她灵光乍现叫了一声太子。
在对方错愕的表情中,拉着对方的手奔跑起来。组玉佩短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