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些许意外,他还以为老夫人不会配合,需得他去劝说,没想到挺主动的。
关差端来解三月散的苦药,楚韶之拿调羹搅了搅,一饮而尽,放下药碗,楚韶之接过关差递来的温水漱口。
关差收好药碗,“老爷您屋里的那金钱树终于长好了,前些日子一直蔫了吧唧的,还总掉叶子,瞧着便不吉利,小的都准备将它换掉了,没想到竟长好了。”
“咳咳——”楚韶之一口水呛进喉咙里,剧烈咳嗽,关差忙给他顺气,好一会才缓过来。
楚韶之看向金钱树,之前总把那壮/阳的药浇给它,它能不蔫巴吗。
这绝对不能让关差知道。
楚韶之转移话题,“送去京城的信也有段时日了,有回信了吗?”
“还未收到,想来尚在路上。”关差回道。
楚韶之颔首,“多留意。”
关差应下,将药碗拿出去送至小厨房。
随着喝药和药浴次数的增加,楚韶之能清楚体会到身体渐渐变得健康的感觉,这些时日心情一直不差。
商行事务有钟羽在,又有老大老二协助处理,楚韶之空闲下来,闲来无事,取出靖安寺楚宥齐送他的模拟商路的小玩意,准备研究打发时间门。
绘有大衍地图的布刚平铺开,便见关差疾步走来。
关差拿出密信,“老爷,京城来信了。”
说曹操曹操到,楚韶之裁开火漆印章,展开密信,堂兄先是慰问了他身体,而后道他已知晓有人要谋害楚韶之的事,他在京城会多加留意,歹人审问之事,担心路上被人灭口,便不将人提到京城,而是派楚宥珉前来,信送出之日便已出发,快马加鞭,想来不必多久就会抵达靖海。
楚宥珉,是堂兄的嫡长子,因着堂兄一心科举,娶妻生子时间门较晚,嫡长子年岁还没楚宥扬年岁大,年十九,京城官二代大染缸内成长起来的妙人,原主印象里龙章凤姿,性子随和,极会审时度势,想来日后是和他爹一样,入仕为官。
楚韶之挺想见他,期待他的到来。
两三日折腾下来,楚宥齐楚宥行的休假时间门完了,距月底还有十二日,自是得回崀山书院上课。
楚宥齐拥有自己院子,刚快活没两天就要离开,满心不舍,最重要的是老夫人的热闹还没瞧够!
但无论怎么不乐意,还是得回书院去上课。
两人去给楚韶之辞行,楚韶之叮嘱两人好生学习,又同楚宥齐道:“你的手多注意,该换药换药,宥行帮忙盯着他。”
楚宥行做出保证,“爹您放心。”
楚韶之又道:“三十那日我会去书院,亲自同先生商量你们休学之事。”
顺便瞧瞧古代书院是何模样,他心中好奇。
楚宥齐、楚宥行颔首。
楚宥齐心底闪过不安,先生不会告他状吧?该罚的都罚了,不会再旧事重提了吧?
楚韶之身体转好,也乐意出去走动,亲自送两人出门上马车,可把楚宥齐楚宥行高兴坏了,连连挥手道:“爹您回去吧!”
十二日在老夫人每日定时定点的练习养身功法,以及饭后散步中,眨眼便过,到了月底。
三十那天,楚韶之上午便乘坐马车启程出发,摇摇晃晃往城外去。
与上次出城不同,耳边没了楚宥齐与楚宥行叽叽喳喳,楚韶之推开马车小窗,看沿路铺面。
时间门过得真快,上次出城时楚宥齐说的苏家铺子已经开张,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皆是人,出来的人手中皆多少带了东西,看起来生意不错。
马车驶离,楚韶之随之看向其他。
崀山书院不远不近,楚韶之乘坐马车摇摇晃晃走了一个半时辰,才抵达崀山书院。
他到时恰好是书院上午下课,中午吃饭午歇的时间门。崀山书院提供饭食,但书院外一处林荫道上,支着一排小摊子,卖各式各样吃食的皆有。
书院大多数学生不缺钱,书院的饭食吃腻味了,打野食不失为一种趣味,一顿几个铜板的事儿,愿意掏钱的学生很多。
楚韶之扫了眼便抬脚往书院内走,耳朵在喧嚣中捕捉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楚韶之停下脚步,转身仔细寻觅。
关差疑惑,“老爷您在看什么?”
他顺着楚韶之目光看去,顿时愣住。
他们府上的五公子,不知踩着板凳还是什么,比周围人都高出半个身子,不拘小节的在那高声招呼,“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楚记小食摊,您想吃的我这都有!”随后报了一段小吃食贯口,可溜了。
关差忍俊不禁,偷偷瞧老爷身神情,老爷镇定自若,瞧不出什么名堂。
楚韶之迈步走过去,进入林荫小道,一群学子中出现了个不同的人,站在板凳上的楚宥齐一眼便看到他。
楚宥齐惊呆了,脑海里刮过狂风暴雨,已不会运作,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