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搜寻依然没有什么进展。剑影和云旸之前走过的那条小路已经被一面冰墙给封死了,几人只能望冰兴叹,悻悻而返。如此铜墙铁壁,仅凭他们几人,连上山都没希望,根本不可能抓到秋不回。
晚上,一群人吃完晚饭,围在篝火边闲聊。眼见着柴火不够了,镜花拎起一把斧子就去了后院,没一会儿便听到“砰砰砰”一阵声音。
云飞天笑道:“咱们镜花真是干劲十足呢!听听,劈柴都能劈出雷霆之势,了不得啊。”
剑影竖着耳朵听着,有些坐立不安,没多久还是起身去了后院。不一会儿,“砰砰”声停了一小下,接着又响起来,能听出来换了一个人劈柴。
云飞天又笑了:“咱们镜花对这个剑影小哥是真不错。什么好吃的都要给他一份,咱们都没有这个福气。”
萧琴宝白了他一眼:“那也是人家剑影对她好。看看这么多大男人,就只有剑影肯帮她干活。你们说说这几天,哪次看到镜花干重活的时候,剑影不过去帮忙的?我看这孩子,本性不错,就是跟在秋不回身边耽误了。”
云飞天说:“哎呀,我们年纪都大了,不能跟小年轻比了。是吧?石头,潇洒?”
云磊低头笑笑:“年纪嘛,就不说了。不过,我可是已经成婚了的。小辈的不提,你和潇洒也该成婚了。我看镜花就挺不错的。人长得精神,心眼也好。飞天,你不考虑考虑?”
云飞天连连摆手:“不不不,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别耽误了镜花。潇洒,还是你考虑考虑吧?”
云潇洒一撩头发:“我本来就不爱说话,再找个不说话的,家里要闷死了。飞天,我觉得你挺好,还是你再考虑考虑吧。”
萧琴宝听他们推来推去,生气地敲了敲桌子:“我家镜花可不是什么没人要的货物。我告诉你们,谁能娶到镜花那才是天大的福气。罢了,我看镜花也看不上你们。”
云景烁搂住萧琴宝,笑道:“我觉得镜花活得自在就好了,嫁不嫁人的在咱们南岳也不是很重要。”又转头对那三人说:“看把你们嫂子气的,一把年纪了说话没个把门。”
云飞天站起身来,一甩花袖,低头行了个大礼,唱道:“嫂子——小弟好生抱歉——你别气,小弟这就去帮镜花砍柴去也——”
云磊也起身,笑眯眯地说:“我也去也——”
云潇洒没说一句话,默默地跟了出去。
三人把萧琴宝弄得是哭笑不得,只得指着他们对云旸和阿念说:“你瞧瞧你们这几个叔叔,没个正经,你们可千万别学。”
阿念看向云旸,云旸只是低头微笑,并没有咋咋呼呼地跳起来跟萧琴宝闹。
后院很快热闹起来。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在劈柴还是在玩闹,不一会儿竟开始比拼灵火,到最后柴没劈多少,好不容易劈好的倒是被烧了不少,气得镜花举起一根巨大的木头,“啊啊啊”地挥舞着,撵着三人一通跑。
很快到了第三天。既然正路小路都走不通了,他们便打算绕到山背面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爬上去的。不过很可惜,桐山背面全是悬崖峭壁,连鸟都飞不上去。几人垂头丧气无功而返。大家都有点士气低落,吃完饭就早早睡觉了,谁也没留意到这天晚上桐山上方一阵又一阵的灵力爆发。到了第四天,云磊和云飞天有些意兴阑珊,磨磨蹭蹭地不想出去,一直到了日上中天,云潇洒等得不耐烦,也不管他们,转身自己出去了。没一会儿,他匆匆回来,神情有些凝重。
“怎么了,潇洒?莫非……你发现居然还是上不去?哈哈哈。”云飞天打趣道。
“别笑了,”云潇洒推了他一把,又扭头对云景烁说:“烁哥,我刚刚看到,上山的路上好像没有守卫了,结界也不在了!”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请君入瓮吗?烁哥,我看这事儿挺奇怪,我们还是不要去的好。”云磊不想冒险。
“石头,你能不能不要真的跟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啊。就是因为奇怪,我们才应该上去看看啊。”云潇洒很是不满。
“这事儿我觉得潇洒说的对,但是石头也不是没有道理。”云飞天左右摇摆,气得云磊杵了他一拳,云飞天顿时夸张地“啊”了一声。
云景烁思考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跟潇洒、飞天上去看看,你们剩下的人就在下面接应。我们尽量在天黑之前下山。要是万一我们那时候没回来,你们也不要轻举妄动。别担心,别的不说,我们三个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剑影站出来说:“我熟悉上面的环境,我跟你们一起去。”
云景烁这些天也见识了剑影的身手,觉得也能助力,便点头:“也好。那就麻烦剑影小哥给我们带路。”
“舅舅,我也去!”阿念站了起来。
“你灵脉还没恢复,在下面陪着你舅母和阿旸吧。”
“舅舅,我这几天哪儿都没去,天天在这儿修复灵脉,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你要不放心,我可以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