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红,也免费送给你尝尝。”
阿念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我的腿也刚摔伤了,这个忙实在帮不了。”
老妇脸色一变,骂骂咧咧道:“这是什么世道啊,连这点忙都不肯帮,真是晦气!”老妇推着车朝东拐了。
“哥哥,你的腿受伤了?”采芹担忧地问阿念。
阿念笑了,把采芹嘴边的饼渣子抹掉:“渴吗?要不要喝点水?”她掏出水壶,里面却只剩最后一点了,递给采芹,说:“你都喝了吧。一会儿就有人给咱们送水来了。”
“啊?”
“等下不管我出什么事,你都不要慌,好好跟着我,知道吗?”
“哦。”采芹往阿念身边缩了缩。
阿念收了空水壶,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望着东边。
天已经完全黑了。有个年轻女子背着竹篓往这边跑来,看到她们,女子喘着气停了下来,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坐在这儿啊?天都黑了。”一边说,女子一边撩起脑后的长发。许是嫌热,又扯开了领口,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和隐隐约约的双峰,随着呼吸急促地起伏。
阿念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站起身来:“姑娘,我妹子渴了,能否向你讨点水喝。”
那女子眼睛一亮:“当然可以啊。你等一下。”从篓子里掏出一个竹筒,递给采芹。采芹刚要去接,女子却手一滑,竹筒到了阿念手上。女子顺势轻轻摸过阿念的手,人也密密地贴了过去:“奴家好久没见过这么俊秀的男子了。”
阿念笑了笑,勾着女子柔腻的下巴,低声说:“姑娘这水不会是下了毒吧?怎么我一闻就醉了?”
女子神情微顿,嗔道:“说什么呢?你不喝就算了。”作势要将竹筒拿走。
“哎,我就开个玩笑。”阿念挡开她的手,将竹筒中的水一饮而尽。她将竹筒倒过来,里面确实一滴也不剩。
女子伸手去拿空了的竹筒,阿念却松手,竹筒在两人手指间错过,砸落在地上。她扶着额说:“姑娘,我忽然有些头晕。”
“哥哥,你怎么了?”采芹赶紧扶住阿念,小脸都吓白了。
女子拍了拍手,竹篓和竹筒都原地消失,地上亮起一个蓝色的法阵,她笑着抓住阿念,又拉住采芹,道:“你哥哥中了我的摄魂水,可得好好睡上一觉才能醒了。走吧,去奴家家里,保证可以睡得更舒服。”
阿念觉得很热,睁开眼睛,入眼是一个泛着红光的房间,窗户上贴着的囍字褪色,早已不再喜庆。身后则是一个巨大的几乎占据整个房间的炼丹炉。炼丹炉中火焰熊熊,因此屋中燥热难当。
“这是哪儿?”
采芹挪到她身边,紧紧抓着她,只敢小声抽噎。
“这是我家啊。”屋子里传来喑哑的声音。阿念扭头,看到不远处坐着一具白骨,微黄的下颌骨一开一合,发出声音。
采芹喉咙里发出一声惊叫,阿念赶紧拍拍她,小声说:“没事。”采芹使劲咬着下嘴唇,颤抖着点了点头。
“你抓我们来你家,不会是想请我们吃饭吧?”
白骨翘起二郎腿,下颌骨咧得很开:“饭可以吃,不过得看你有没有那个价值吃上我给的饭。”
“什么意思?”
白骨拍拍手,指骨相击,发出沉闷的声音。旁边一扇门猛地打开,采芹刚想扭头去看,却被阿念一把拉住:“不要看。”
采芹发抖着问:“是什么?”
“人。”
是人,只不过都是已经元神消散的活死人,被整齐地码在地上,一层叠着一层。里面有一些是普通人打扮,还有一些穿着道袍。
采芹把脑袋埋进了阿念怀里,彻底做了鸵鸟。
白骨勾了勾手,炼丹炉的盖子打开,地上离得最近的人腾起后一直飞到丹炉上方,略微停顿,而后径直掉了进去。火光顿时腾起,又被盖子盖住,暗了下去。
阿念眼神冷了:这具白骨,竟是在以活人为燃料,维持着丹炉的燃烧!
白骨再次拍手,“砰”地一声,门合上了。它幽深的眼窝望着阿念,开口道:“你会炼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