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想直接换到她身上的,只可惜被这女人挡住了。”
羂索用力捏了捏许一壹的脸,她粉嫩的脸上瞬间多出了两个鲜红的血印。
霍佳至死都不想让许一壹身上沾到血,可这个愿望最终还是幻灭了。
“还是年轻的身体好啊,看这身子软的,我甚至能把她的身子对折到一起去。”
羂索说着用沾满血的左手,用力挤压着许一壹的后背。
可被白文州洞穿后抬不起来的右手,却不知为何抬了起来。
正当他愣神看向自己举起的右手时,整个人便被打飞了出去。
白文州看着这难以置信的一幕,甚至有些怀疑,在霍佳的身体里是不是还残留着她最后倔强的灵魂。
“哈,断掉头的蜻蜓居然也会有想要保护的人吗?真是可笑。”
羂索艰难的站起身,依旧想要绑走躺在祭台上的许一壹。
柔弱年轻的身体。
尚未开发的生得术式。
这正是它想要的,而且白文州似乎对这小丫头有些特殊的感情。
羂索这么想着,用尽全力去躲避白文州的攻击,一边向着许一壹移动。
可是霍佳乱动的身体,却让本就不占上风的羂索处境更加艰难。
“啧。”
羂索站在许家边缘的墙上,抿去了唇边被霍佳身体打出的血痕。
“看来这次是我失策了。”
“白文州既然你不想和我一起创造咒术盛世,那就守护好那个女孩吧。希望在那时候你能护好她这个废物。”他说着就想逃跑,可却被白文州用缚带困住了身体。
即便霍佳身体里的骨头被碾碎,从里面发出了沉闷的脆响,白文州也依旧没有想停手的意思。
“你确定要这么坚持吗,白文州?”
“那个女孩就要醒了哦,你也不想让她看到你迫害她母亲的遗体吧。”
不知道为什么,白文州就如此轻信了羂索的话,还是在许一壹睁眼的前一秒放跑了它。
许一壹迷糊的坐起身后,原本温馨繁杂的家宅变得寂静又冷清。
血液氧化产生的腥气遍布了整个许家。
前院惨烈的战场让她止不住干呕,从前院破裂的墙面让她看到了别院,那边是更加像地狱的场景。
“你醒了。”
白文州冷静又沉稳的站在许一壹身边,对着她说道。
许一壹愣住了,她没想到白文州还在。
也没想到白文州现在,居然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对她说话。
男人洁白的衣衫上没有沾染丝毫的污渍,和这满是残肢断臂的庭院是那么格格不入。
一时间许一壹不知道该如何做回应才好,脑袋里也突然多出了许多声音。
她跪坐在地上,看着地面上反射出黄昏太阳的血河。
原本鲜红的冕服上,也被沾上了暗黑色的血,夹杂着厚重的尘土。
她又从那个光鲜艳丽的水晶鞋,变成了没人在意的碎玻璃。
许家教会了她这个普通人很多,复杂的世家规矩,繁琐的社交礼仪。
除了不用为钱困扰发愁、多了疼爱她的家人们以外,其他的东西都和上一世几乎一样。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庸,身为咒术世家的长女居然连调动咒力都不会,害得父亲到了及艾之年还要为家里的事情操劳,好像母亲的头发...
对了,要是当初白文州没有提议她继任家主的话,今天或许就不会举办典礼了,那大家就不会....
许一壹像是刻意避开母亲的死亡一样,不敢去回忆自己昏倒前见到母亲的死状。
她把所有的怨恨全都转移到了白文州身上,要是没有白文州的话,那家里就不会像是现在这样。
第一次,许一壹想要去诅咒一个人,想要让这个罪魁祸首体会到自己现如今的心情。
“我现在说这句话你肯定不爱听,但你应该知道,许皓文、许良骥和霍佳都是必须要死的。”
听到白文州这话许一壹腾地站起了身,以极快的速度攥住了他的衣襟。
“你在说什么!他们明明...明明...”
原本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许一壹,在看到父亲安详的遗容时,到嘴边的质疑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要是她父亲真死的不甘心,那绝对不会是现如今这幅安详的表情。
许一壹攥紧白文州衣襟的手,松开了。
一时间,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怨恨白文州吗?还是该怨恨没能和家人一起共赴黄泉的自己。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只有你能活?”
“又想没想过,设立抵御咒灵结界的许宅。为什么会在今天被那么多咒灵袭击?”
许一壹怔愣地听着白文州讲话,他说的这些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