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1 / 2)

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春秧不想让师兄担心,把那些惆怅都掩埋在心底,一路无言。歇息时,她瞧见他走远去拍打袖子裤腿上的灰,又忍不住愧疚。

里边两个吓坏了,死活不肯出来方便,一直憋到天黑才畏畏缩缩钻出来,一完事又躲回去了。

日夜兼程,师兄身板好,耐熬,马熬不住了,蔫蔫地,人一靠近就打响鼻,随后垂着头悲鸣,前腿不停刨地。

齐椿撒了些豆子,抚了抚马髻甲。

这会不早不晚,但没法子继续赶路。齐椿宣布就地歇息,不方便走远打野物,只熬粥煮肉干。

崔明珰想是知道了只能靠他们活命,打发喜鹊送了一包点心出来。

喜鹊面上不自在,僵硬地说着客气话。

春秧礼貌地道了谢,收下了她们的好意。她刚要打开那素娟大帕子,齐椿伸手阻止。

“别小看任何人。”

春秧心惊不已,倘若里边真有一个藏了歹心,那她会毫无戒心地中招——她完全没有想过需要防备这两个又傻又弱,完全依赖着他们的人。

齐椿顺手探探她额头,收回来,端起竹杯送到她手里。

“忽冷忽热的,容易着凉。喝点热水。”

春秧抱着杯子喝了两口,他突然站起抽剑,她仔细一听,也放下杯子去拿短剑。

齐椿听着外围动静,眼睛盯着她,见她看过来,就朝马车那儿示意。

春秧走过去守在门口,齐椿压声说:“进去,有我呢。”

春秧摇头,停在原地没动。

齐椿笑笑,没再劝,只是调整了脚下的位置,在离她不足一丈远的地方停住。

来敌有十余个,先是一轮弓箭和暗器,春秧跳上马车顶,一面抵挡,一面发声:“趴下去,不要乱动。”

齐椿顾了三方,春秧只要防备正后方,这让她的手更稳了。

从前误以为短剑只适合儿时耍练,但这样一上手,她发现如今用着,也十分趁手。倘若是一对长剑,她的臂长不够完全施展,一旦失误,就会划伤自己。

眼见偷袭解决不了事,那些黑衣人同时跳出来围攻。

齐椿应对这样的货色游刃有余,原本几招解决一个,剩到六个时,他不再下狠手,只牵制了其中四个,留两个给春秧练手。

春秧全神贯注应对,这些人的武功不如她,还算好对付,她只是纠结要不要下死手。

她一犹豫,齐椿看出来了,提醒道:“你回马车上去,我来。”

他用剑挑了其中一个的咽喉,那人无声倒下。有两个黑衣人对视,默契地选择了保命要紧。他们一往后退,别的也心猿意马,出招慢了下来。

春秧的右剑刺中一个,那人捂着胸口后跌。那一处鲜血淋漓,春秧不敢多看,专心对付另一个。

还在战的,只有他这一个了,这人惊慌间频频后退。

杀了他,放了他?

春秧的脑子里无限交战,她拿不定主意,出手迟疑了,那人趁机蹿了出去。

春秧后悔,想追上去,齐椿及时喊住:“不要去,穷寇莫追!”

春秧止步,齐椿又喊:“不要回头,稍等。”

她知道他是不忍让她见死尸,她咬牙转身,才瞟一眼又怯懦地转了回来。

师兄一个人忙着清理,她不要做依附他的拖累,她要勇敢,才能在将来帮上忙。她攥紧了双剑,坚定地移动脚步,转身,睁大眼,强迫自己去看。

师兄下手干脆利落,死在他手里的人,并没有多狼狈多难看。春秧不停地喘息,但再没有动一步。

齐椿抓紧将尸体拖去山林深处,春秧闻着风中夹杂的血腥味,竭力稳住自己不要摇晃,不要腿软,不要恶心。

这些都是丧心病狂的歹人,该死!

齐椿来去很快,不时安抚她。

“镖上有毒,他们没想留活口。你做得很好,保全了她们两个。”

“马上就好,你到里边去歇一歇。一会我们换个地方。”

春秧摇头不肯躲,等到他忙完了,走过去低声说:“会不会是喜鹊?”

他们从不在一条道上久走,一路换来换去,经过了好几个岔路,甚至故意绕道走远的,按理来说没人能堵道。可是一停下来歇息就遇敌,实在太凑巧了!

齐椿赞许地点头,说:“极有可能。”

春秧仔细回想了护送她们走远解手时的情景,惊道:“那鸟!”

她压低了声,接着说:“她们去的时候,有鸟飞出去,我以为是我们走动惊扰了它。”

她气呼呼的,齐椿蹭蹭她鼻尖,哄道:“不要紧,就当是来个乐子解解闷。”

“把她轰走吧!不行,要审一审她,把背后的人揪出来。啊,我想起来了,老太太本来点了那个圆脸的丫头,是她身后那个老妈子说喜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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