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咱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是丢人啊。”郜白也扫视了操场一圈,对于包括自己在内的这群热情的观众,“嗤之以鼻”。
丁夏身子一摆,抵了她一下,“哈喇子都快流地上了,看完后说这屁话。”
沈听雪坦然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之常情嘛。”
王梓初眼里亮晶晶的,就像是含着揉碎了的星河,痴痴望着看台下翩翩起舞的少女。
“她们真的好美啊。”看台上星星眼的姑娘悄声说,“希望我也可以这样。”
姑娘的话语,一字不落,全落于离她最近的穆瑾耳中。
穆瑾侧过脸,望了望她,将身边姑娘眼底的情绪尽收眼底。
曲罢舞停,比赛正式开始,操场风云继续。
回到绿茵场上,席地而坐的姑娘们,继续开始她们的娱乐项目。
穆瑾坐在丁夏和郜白中间,把书挡在头上,问道:“你俩的铅球在什么时候?”
“不知道,没来得及看,反正广播会通知。”郜白全神贯注地盯着手里的牌,眉头紧锁。
丁夏脚伸出去碰了她一下,“麻溜点,赶紧出。”
穆瑾又挪到沈听雪跟前,“你呢,200米什么时候呢?”
“明天早上吧。”沈听雪边出牌边说,“希满跟上,我们快赢了。”
穆瑾看不懂牌,便留下一句“我去看看比赛”后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杂草走了。
郜白瞥了一眼穆瑾离开的方向,压低声音吐槽,“你们说说看穆瑾,不打游戏不打牌,一天天的靠什么娱乐,她的快乐源泉是什么。”
“她看小说、网文,”丁夏回道,“据我所知,看得还不少。”
“什么类型的?”沈听雪把手里的最后一张牌出完后,双手向后撑在草地上冲郜白挑眉,眼神里写着几个大字“你们输了”。
“不玩了,又输,”丁夏将手里剩下的几张牌仍在了地上,气鼓鼓道,“什么都看吧,悬疑推理、言情、纪传还有鬼故事,反正主要是故事类的。”
李希满目光灼灼地盯着丁夏和郜白喝下半杯白开水,一脸意犹未尽地开始洗牌,“再来一局吧,这一局结束我就写数学报纸去。”洗完后,满眼期待地环视了在场的舍友一圈。
本就想一雪前耻的郜白听了这话,立马接道:“完成学霸的愿望是其舍友该尽的义务,来,拿起你们的牌,我不赢不罢休。”
丁夏又给了她一脚,“人菜瘾还大。”
“您那膀胱受得了吗?”沈听雪并不走心地关心。
“还能憋,继续!”
……
穆瑾漫无目的地走着,先在跑道边看了一会儿跑步的,此时正在比的是100米。
那段跑道旁人多的,苍蝇来了都得摇头。
穆瑾挤不前去,只得做罢,晃着胳膊离开了,走着走着,就到了跳远的地方。
马上就到了男生跳远初赛,已经到了的选手们在试跳,还有一些正在赶来的路上。
选手们个个身高腿长,本以为跳起来身形会很酷帅,结果就一整个大型社死现场。
有人助跑一紧张就变成了同手同脚,有人怕踩线一开始就束手束脚,结果在起跳处给沙坑跪了一拜,还有人潇洒且顺利地助跑结束,却在腾空一跳后一脸栽进了沙中……
穆瑾忍俊不禁,有一种他们都是被“威逼利诱”拉来充数的错觉。
“于杨,你刚跳完高,就直接来,能行吗?”李泽边走边碰了一下于杨的肩,接着絮絮叨叨,“不行就弃权,不然一会儿输给哥,都没地哭去。听哥一句劝,真的,刚才你不是从软垫上滚下来了嘛,没事,姿势不丑,不丢人……”
二人同报了跳远项目,此时正匆匆赶往跳远现场。
于杨走得很快,本来一点也不想搭理旁边叽叽喳喳的人,听到这句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停下了脚步,瞥了一眼身旁因为他止步也停了下来的李泽,举起手里的半瓶矿泉水。
李泽睁大眼睛,一脸天真,“想清楚了,弃权?”
于杨喝着水,漫不经心地斜晲了一眼与他并肩而站,此时正满脸期待望着他的男生。
李泽露着八颗白亮的牙齿,笑得一脸真诚,看着于杨将喝完的水瓶扔进了垃圾桶。
“做梦。”
李泽看着扬长而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大声喊道;“你就逞能吧你!”
许久未练跳高,刚才试跳时,角度没把握好,力度又过猛,于杨整个人背部没有挨上软垫,全部落于地面。虽是摔在了橡胶上,却是实打实撞到了地面上。
在远处目睹了全过程的李泽,看着都疼,深怕于杨后脑勺着地,一跳人傻。
把人扶起来后,问有没有事,这哥们甩开他的胳膊,就给负责跳高的老师摆摆手说自己没事。
这爱装逼又较真的主儿,后面几跳到都还算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