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次回家,总是让穆瑾带许多吃的回校。有时是穆瑾妈妈炒的菜,有时穆瑾爸爸在单位食堂买的又软又香的小麻花,大多时候是果冻、八宝粥、雪饼水果等。
穆瑾从不吝啬,总是习惯分享。
丁夏从初吃的高中,真心觉得有穆瑾这样的舍友是赚到了。
“嗯,你给我们的零食,已经多了。”一直微笑着注视着舍友讲话的张曦,温和地对穆瑾说。
“对哦,你的零食,陪伴了我们多少个补作业的夜晚。”王梓初眼盯着蛋糕,吃了一口后,一脸幸福道:“这蛋糕还挺好吃。”
“我也觉得好吃。”李希满吃块蛋糕吃出了满汉全席的感觉。
穆瑾笑着看向舍友,觉得今天过得真不错。
“郜白唱个歌助助兴呗?”李希满突然cue吃蛋糕吃到忘我的郜白。
“行啊。今天穆瑾最大,穆瑾先点。”腮帮子被蛋糕塞得鼓鼓的,郜白艰难的回道。
“那我点个,《岁月神偷》吧。”
“好嘞~”郜白吞下最后一口蛋糕,站起身,走至中间位置,用手随意擦了擦嘴,然后站正,“各位看官晚上好,小女子名唤郜大侠。”边说,边向她的看官们颔首行礼,“今日为大家献上一曲《岁月神偷》。”
看官们掌声献上,歌喉如约而展。
……
躺在被窝的穆瑾,打开她只能打电话和发信息的老人机,发现有一条短信没查看。
短信内容如下:
生日快乐,我的小妹妹。
第一次考试而已,放轻松,姐相信你,下次一定考得回来。
穆瑾扬着嘴角,调好闹钟后关掉手机。
窗外夜色正浓,穆瑾回想起今日的种种。
在和杜佳刚才的聊天中,穆瑾得知,于杨考得很好,班级前五;李泽数学近乎满分,文科拉了后腿,排名在班级十五名左右;陈旭晓也不错,班级20名前后。
穆瑾失笑,原来大家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安慰自己,鼓励自己。
第一此考试而已,我一定会考回来的。
家人很好,舍友也很好,遇到的人都很好,这些最重要。
我要做的,是改变学习方法,初中和高中,截然不同。
再这样的反思中,穆瑾沉沉地睡去。
不光是穆瑾应该这样想,所有被一中第一次月考当头一棒的天之骄子、骄女们,理应都从第一次月考中明白,高中并非初中,习惯了置身于云端的少年少女们,该脚踏实地走一段路了,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但注定辛苦的路。
往日如何,皆清零。
未来怎样,无定数。
﹉
一中正门对面的小区里,整理完错题的于杨往包里装作业时,眼睛扫到了包里的化学书。
突然想起今天抱化学册子去找班主任兼化学老师的年级主任凌煜鹏时,在办公室外无意听到的话:
“这群小崽子,终于把眼睛从头顶上摘了下来,一个个的,学得心浮气躁的。专门让出卷老师把题出难了,好好挫了挫他们的锐气。”
“咱们学校好像对每届高一新生都这样,一上来就给下马威。真不怕把孩子们的信心给挫没了。”温柔女声响起,语气里满含担忧。
“我也觉得,我们班几个学得很认真的姑娘,成绩出来后看上去都闷闷不乐的。”另一道清亮的女声应道。
4班水杯不离手的李恣晟将喝了一口茶水后,也跟着说道:“我们班那几个刺儿头倒是最近安分了不少,这次理科普遍偏难,这几个也栽了个大跟头。但有几个很乖巧的丫头,我瞧着来办公室看完成绩后都快哭了。”
凌煜鹏听到这样的反馈,不假思索道:“回去可以适当地宽慰一下班里听话认真的,对那些吊儿郎当的、不踏实学的,该骂还是骂。”
班主任们表示明白,毕竟一会儿唱红脸一会儿唱白脸,他们最擅长了。
于杨面不改色的听完,在心底骂了一句“老狐狸”,等办公室安静下来后,打了声“报告”走进,在凌煜鹏的桌上放下册子时说了句“收齐了,老——凌老师。”
得到凌煜鹏的点头示意后于杨抬步就要走,结果被一位很有气质的老师给喊住了。
“怎么了,祝老师?”于杨乖巧地看向笑眼盈盈的历史老师祝瑰。
祝瑰老师年近五十,许是因为所授知识为历史的缘故,气质温和沉练,有被岁月精雕细琢的美。时常挽着发,着颜色素美的一席裙袍,比如现在,驼色大衣里便是一件淡青的旗袍。
于杨每次与她对视时,便觉美人美,在皮囊,更在骨相。
“没什么,就是老师看了你的成绩,要是历史愿意加把劲的话,你可就是第一咯。”祝老师温柔至极地说。
于杨最怕这个年纪的女性用如此温柔地语气叮嘱他,会让他觉得自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