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将军和夫人的眼,给您两位添堵。”
她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自己被稀里糊涂买回来也挺无辜的,更没有想要争宠的想法,求穆夫人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她吧。
穆夫人浅笑了一下,并不作罢,继续央道:“府上那么大,怎么就容不得一个女人了。将军在外面养个女人,一来对名声不好,二来主宅偏院两边跑着也费力,妹妹就跟我回去吧。”
话说到这,如若温妍再不答应,那就是不给穆夫人的面子。温妍寻不出理由来逃避,只好轻轻点点头。
“好,妹妹,你今天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我就过来接你。”
穆夫人轻轻拍拍温妍的手,而后又与温妍讲了些关于将军的有的没的的事,温妍心不在焉,并没听进去几句。好在穆夫人达成目的也不多留,只闲谈了几句话便称有事离开了。
温妍将人目送上马车,人一走,她就垮了,身体像脱力一样瘫在门槛上。
青绿过来搀扶,低声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接姑娘过去,是承认姑娘了,还是另有别的主意。”
“既是人亲自来请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温妍失魂地说。
她在内心安抚自己,将军风流,美妾众多,她一个外室就算去了主宅也未必就会怎么样,只要她小心翼翼,不行差踏错一步,人再机灵点,总不至于要她的命。
想定了,她便撑着身体站起来,告知青绿和红柳不必收拾准备了,只将东西全收起来能带的带上。再一步一步挪到房里,开始收拾东西。
正拾掇着首饰,青绿走进房里,说是将军落了一本书在书房,明个得带过去。
温妍正心烦意乱,不由自主地去翻了将军留下的书,却冷不丁地从书页里掉出来一张画纸,她将书放在一旁,俯身捡起那张画纸,慢慢打开。
一张画着与她十分相似的脸的女子画像展现在她的眼前,青绿见状走上来端详道:“将军真是有心,还画了姑娘的画像,夹在书页里,只怕时不时便要拿出来睹物思人。”
画上的女子的确和她很像,但温妍知道不是她。她的脸过于尖了些,而画上的女子更珠圆玉润。她从未穿过画上这件藕粉色衣衫。她额角没有痣,而画上的女子有。
更让她笃定画上的另有其人的原因是,画纸的落款处用小楷写了三个字“赠清清。”
她是温妍,不是清清。
温妍盯了落款处的小字一会儿,又发现这画像画在一年以前,那时候温妍和将军还不曾相识。
种种细思下来,温妍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并不是将军喜欢的人,而只是将军喜欢的人的替身。原来她拿的剧本,是白月光替身剧本。
温妍嗤笑一声,她还以为将军娇宠原身是因为喜欢她。
但如果将军只把她当随时可以替代的替身,那她连最后的底牌和保障都没了,只怕将军不会在穆夫人面前护着她。
温妍怅然若失,又怕损坏画像让将军生气,只能小心翼翼将画像收进书里,继而对青绿道:“继续收拾吧。”
她刚到这里一年,东西并不多,多是将军送的衣服首饰,不消一个时辰便全部拾掇好了,只等着第二天穆夫人派人来接就好。
温妍一晚未睡,为即将逝去的米虫生活而难过,硬是挺到第二天早上,才在送她去将军府的马车上打了个盹。
不知睡了多久,车夫勒紧缰绳,对马车车厢里的温妍说:“姑娘,到了。”
温妍睡眼惺忪地被青绿搀扶下了马车,才发现马夫送她来的是后门门口。这倒是不难理解,她这身份,如何能从正门入内。
温妍没说什么,只跟青绿、红柳走进去,先去穆夫人屋子里请了安,敬了茶,得到穆夫人准许离开,才回来往穆家给她安排的屋里搬东西。
从一整个宅子,变成一间屋子,还多了两个祖宗,温妍心里别提多难受。她心中烦闷,故而便叮嘱了青绿和红柳几句,去到院子里散心。
正在后宅的小花园里闲逛,她忽然听见了两个低声私语的声音,眼疾手快地躲进了旁边的假山,而两个丫鬟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进入她的耳里。
“刚来的那个主倒是比前面那两个有姿色多了,人看着也聪明,不知能坚持多久?”
“在咱们夫人手里,保管她活不过一个月。什么狐媚子也敢勾引将军,害得将军日日不回府上,这回将军受命赴战场,好些时候回不来,看谁还能护着她!”
“那将军回来责怪怎么办?不会牵连我们吧,毕竟这药是夫人叫我们下的。”
“将军回来只怕只能看见她的尸身了。这药是慢性的,不好查出来。何况,到时候木已成舟,无非也就是说夫人几句,还能为了她闹不成?”
“也是,将军的女人多了。”
……
温妍将后背贴紧假山,尽量不暴露自己。虽是凉秋,她却不禁冷汗连连,浸透了衣衫。
果然如